算是勉強答應了。
當南諾連休了兩天假期回公司上班的時候，最先迎來的不是堆積如山的工作，而是辦公室裏一張張失望的臉。
“總監，玫瑰花已經連著兩天沒送來了，是不是知道你休假了？”
“我桌上的也枯萎了，還等著新的來續命了，難道就這麼斷了？”
“總監，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你遲遲沒反應人家傷心欲絕，自尋短見了？”
看著一個個悲天憫人的樣子，覺得他們真不該是會計，不去當編劇可惜了。
“不送正好，省的攪得整個辦公室心神不寧的，都安心工作！”
此時，是美國的深夜，顧鬱琛穿一件咖色毛衫外套坐在窗前借著月光看李旦發回來的訂購地址。
留下李旦是個正確的決定，一束花的訂購IP普通人追蹤不到，李旦隻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就把查詢信息發送到他的郵箱裏。
追蹤到是國外的IP地址訂購的國內花店鮮花送到顧氏集團南諾手裏，固定的時間固定的地點，一串電話號碼躺在最下麵。
他掏出手機，按照這個號碼打出去。
電話在響了五聲後被接起來。
“秦先生，很抱歉這個時間打擾你。”顧鬱琛直接開口。
電話那一端的秦岩愣了一下，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答話，“你是……顧鬱琛？”
反應過來後本能的出現在頭腦的人就是顧鬱琛，雖然他沒見過他，但是就覺得是他。
顧鬱琛嘴角的笑容加深，他遠比他想象的要聰明，眼底一抹冷意升騰起來，“我想你大概猜到我找你的目的，半個月前開始，每天送一束嬌豔欲滴的玫瑰花到我太太的辦公桌上，是不是不妥。”
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是在明確的告訴他這樣做不妥。
秦岩吃驚不小，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你怎麼知道是我？”
他是從所在地區打電話給國內訂購的，他跟顧鬱琛不熟，為什麼他會想到是他？
顧鬱琛淺笑，那笑容帶著冰霜，冷意十足，“我想知道的話這不算是個問題，秦先生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秦岩深吸了一口氣，猶豫很久，才認真的解釋，“我想我有權利送花給任何女人，而諾諾也有權利接受別人的鮮花，這並不違法，也不存在道德問題，如果顧先生隻是為了這個就深夜給我打電話質問，我想並沒有道理。如果顧先生沒有其他事，我就掛了……”
“雖然你不想承認，但她是我的妻子已是事實，我現在以南諾丈夫的身份警告你，不要妄想做什麼來毀壞現在的平衡狀態，因為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諾諾……
聽到這兩個字從另一個男人的嘴裏說出口，顧鬱琛的手攥成了拳頭，青筋暴起。在秦岩打算就此掛斷電話之前警告出聲。
秦岩被這樣強勢的語氣和態度震住了，足足愣了幾秒，才暴怒出聲，“她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私人物品，你不能隨意操控她的生活。”
他的憤怒令顧鬱琛很滿意，隨手將身前的窗戶推開，冷風隨即灌進來，像無處不在的危險。
“這是我們夫妻間的事，不用你操心，管好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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