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深長的話,是左母第一反應說出來的,而顧晨姝的表情微變,有些不自然了。
“他是不是一個人跟我沒關係,他就該注定一輩子一個人,他跟我們還有什麼關係?”
在顧晨姝的心裏,這些年早已經築起了一道高牆,把呂思辰攔在外麵,而她在裏麵。
左母歎息一聲,搖搖頭,看著門外的光景,雪越下越大,“這些年,要不是呂思辰幫襯,我跟你左叔叔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這些年,是他一直在照顧著我們,也是他這些年在不遺餘力的幫著這個家,三天五天的來一次,來陪我們喝喝茶,聊聊天,做做飯,有時候我們想,就算是左桐活著,日子也不過是如此了……”
這些倒是顧晨姝沒想到的,冷哼一聲,“也許他是因為愧疚。”
呂思辰能這樣做的理由在她這裏也就似乎隻有這一個了,從剛剛到現在,左母能聽得出來,她話裏麵那些字眼,似乎都是針對呂思辰的,這裏麵的事情,經過這麼多年,她也能猜出許多。
拉起她的手站起來,“有些事,我本想這一輩子都不會拿出來了,但是今天看見你,想到呂思辰,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拿出來,說清楚,也好過你們這樣一直單著,一直誤會著。”
看著左母拉著顧晨姝的手向著裏麵的房間走去,南諾本想跟上去,電話響了。
來電人是顧鬱琛,她這一路跟著顧晨姝,像是到了另一個世界,經曆了另一場故事,都快要忘記顧鬱琛這個人了。
“你現在在哪?”不過才剛剛接起電話,就聽見他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焦急的追問過來,她想了想,說了一個地址。
南諾隻當是他擔心他的姑姑,也沒多想,隻聽他在電話裏交代,“你就在那裏,好好看著她,我這就趕過去。”
剛剛這半天多的時間經曆的這些像是穿越了一場夢,突然被拉回現實,她現在正有太多話想跟顧鬱琛說,她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還沒找到話頭,電話就掛斷了。
電話掛斷,南諾趕緊順著那個房間去找顧晨姝。
左母將顧晨姝帶到左桐生前的房間,這個房間顧晨姝知道,她也來過,隻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再次回到這裏,還跟原來的樣子一樣,竟然一點都沒變。
這些年她也隻是在夢裏回來過。
左母搬來凳子,費力的站在凳子上,從家具上的就皮箱裏,費力的掏著什麼,摸索了半天之後掏出來一個鐵皮盒子。
然後拿下來,放在桌麵上,用手拂去上麵的灰塵,斑駁的印記露出來。
在左母打開之前,看著顧晨姝,鄭重的開口,“晨姝,在看這些之前,我希望你能保持鎮定,我還希望你能……原諒左桐。”
左母輕輕的將鐵盒的蓋子打開,裏麵放著的是一張張整齊的整理好了的信封,沒有署名,沒有日期,更沒有地址,沒有郵戳,有的隻是一張張幹淨的信封。
左母拿出來,深吸一口氣,又似乎歎息一聲,“這是在他出事之後兩年我無意間整理他的物品,在櫃子的最裏麵的夾層裏發現的,他的東西都已經整理過,每隔一段時間我都要來看看,所以意外的發現了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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