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大廳，李媽就招呼，“這個點老爺子估計已經醒了，在後花園裏練太極呢，我這就去通知他，你過來了。”
“不用！”南諾叫住她，轉而放房間的方向走，“不用通知老爺子了，我隻是回來收拾點東西，收拾完就走，不用打擾他老人家。”
看著這樣的南諾，李媽才覺得奇怪起來了。
南諾進了房間，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床麵上還是滿是少女心的床單被罩，當時還是老爺子故意給她挑選的。
她一度懷疑，老爺子的心裏住著一個少女，粉粉嫩嫩的很可愛的樣子。
看著滿屋子的東西，都是她曾經住過這裏的痕跡，可是能帶走的卻很少，她堅持，不是她自己的東西，不會帶走。
收拾完，能帶走的也不過小小的一皮箱而已，當她提著箱子從房間出來，就聞到了熟悉的茶香，三年不變的味道，是爺爺喜歡的。
老爺子已經坐在了大廳的沙發上，茶香嫋嫋，煙氣冒上來，像是在等她。
她下樓去，李媽不知去向，隻有她和老爺子。
“爺爺。”他開口。
老爺子看見了她，也看見了她手裏的箱子，氣息沉下來，一臉擔心的看著她。
“留下來一起用早飯吧，你很長時間沒陪我吃早飯了，一個人吃總覺得寂寞，或許是人老了。”
莫名的傷感，南諾把行禮放在一邊，走過來坐在餐桌旁，那個三年來她經常坐的位置。
李媽把早飯端上來，發現是她喜歡吃的油條，老爺子就給她夾了一根，“以前我是不喜歡吃油條的，倒是看見你喜歡吃，吃習慣了，竟然也可是喜歡了，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我也常讓李媽做來吃。”
南諾心裏動容，知道老爺子是把她當成親人看待的。
“以後爺爺喜歡吃什麼，可以告訴我，我做好了給爺爺送過來。”
老爺子怎麼會聽不懂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一早看見她回來，就知道這一天不遠了。
揮揮手讓李媽下去，不用在旁伺候了，飯桌上隻剩下他跟南諾兩個人，兀自開口。
“我知道在顧家這三年，委屈你了……”
“爺爺，我今天來就是來收拾行李的，我得離開了，跟委屈不委屈我沒關係，在您身邊這三年我從來沒覺得委屈，我也是把您做成親人看待的，今天我來，本不打算通知您的，因為太過傷感，既然您看見了，也就不瞞著了。”
老爺子歎了口氣，放下筷子。
“是鬱琛哪裏做的不夠好？”
南諾平靜的搖搖頭，“不是，是我自己的問題，我們本就不合適，當年在一起也是個錯誤。”
飯桌上的早餐還在冒著熱氣，一頓豐盛的早餐，卻因為離別的話題變得索然無味。
“我知道，你要離開跟秦以柔醒來有關，我看見她了，但是我是不會讓她進顧家的門的，就算你走了我也不會同意。”
南諾輕輕的笑了，“她以後怎麼樣都跟我無關了，不瞞您說，就算她現在沒醒過來，我還是要走的，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她醒來隻是加快了我離開的決定。”
說完，把一張卡掏出來，放在木質的桌麵上，推到老爺子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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