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鬱琛看了他一眼,把煙接過來,兩個人走到嬰兒房外,將門帶上,才點燃了。
“就打算一直這樣下去?”路謹言吸了一口煙,平淡的開口詢問。
忽明忽暗的光亮,顧鬱琛深深的吸了一口,又慢慢的吐出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路謹言大概知道他的難處,仍不忘提醒。
“既然已經滿月,恐怕蘇簡再沒有理由留住她,接下來她要去哪裏,做什麼,我們都無權幹涉了,我希望你想清楚,你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三兩口,顧鬱琛指間的煙就燃盡了。
他低沉的嗓音,“我會看著辦的。”
“秦以柔呢?”路謹言輕輕的吸了一口煙,把還剩半隻的煙也掐掉了,“怎麼今天沒跟著一起過來?”
顧鬱琛就皺眉倒吸了一口涼氣的看著他,突然覺得他是故意的。
接受到陣陣敵意明顯的冒出來,路謹言趕緊閉了嘴,舉出手做投降狀,“好好好,算是我口誤,今天這種場合,你當然不能帶秦以柔,行,你先逛著,我去招呼一下其他客人。”
路謹言離開,顧鬱琛才循著女人離開的方向了幾眼,不確定她現在在什麼位置,可剛剛她抱著孩子的畫麵卻像是烙印一樣深深的刻在腦子裏,揮之不去。
他還沒來得及跟她說一句話。
南諾一路逃到蘇簡的房間,蒼白著的臉色,帶著落荒而逃的性質,跟從這個房間離開的時候的樣子完全不同。
蘇簡已經換了一件高領的毛衣,外加簡單的牛仔褲,倒是也別有一番風味,臉上的紅暈和身體裏的熱潮已經褪去,看到回來的人臉色不對的坐在椅子上,不禁上前去。
“怎麼了?”
南諾就冷下臉來,“怎麼沒告訴我,今天還請了顧鬱琛來?”
蘇簡了然,感情是碰見顧鬱琛了。
湊近了坐在她身邊,看著她的神色不對,“怎麼?遇見他了?”
南諾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將將緩過些精神來,低頭嗯了一聲。
蘇簡來了興致,湊得更近了,“怎麼樣怎麼樣?說什麼了沒有?”
“你希望我能說什麼還是他能說什麼,你該告訴我的,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用不著這樣尷尬了。”
蘇簡大概明白了,嬉皮笑臉的看著她,“嗨,這不是忙忘了嗎,也沒來得及跟你說,你別生氣了。”
“好了。”南諾揮揮手,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這件事也不怪你,我早該想到的,就算不告訴我,也應該知道,像路家這種場合,怎麼可能不邀請顧鬱琛來,是我自己大意了,怪不著你。”
平靜的心被蕩起層層波浪來,有些煩躁,開始後悔自己沒早點想到這些。
蘇簡攤開手,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遇見了也沒什麼的,既然你跟他都說清楚了,你現在也從顧家搬出來了,跟他就完全沒關係了,撞見了打個招呼就過去了,除非……”
蘇簡的話突然頓住了,目光繞有深意的看著南諾,淺笑。
“除非什麼?”南諾被看的有些發毛了,禁不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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