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的嘲諷,南諾並不在意,隻是平靜著一張臉和表情。
“我這個人吃苦吃多了,一丁點苦味都不想吃了,至於正規咖啡的喝法,不是我這種人研究的,有時間我倒是想多掌握一點財會管理的技巧了。”
秦以柔不出所料的搖頭笑了。
“這就是你跟我的區別,你永遠得為了你的未來奔波算計,而我天生就是用來享受生活的。”
這樣的對比,自從兩個人同時生活在秦家的屋簷下,就無比的明顯了,現在也不用她拿出來重新說一遍了。
“有什麼話快點說吧,我的時間用來奔波的,沒時間跟你在這享受生活,請不要浪費了。”
秦以柔就把微笑收起來,冷下臉色來,“我知道今天在路家,你見過顧鬱琛了,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別做無畏的掙紮了,你不可能翻身的。”
果不其然,是關於顧鬱琛的。
接到她電話的時候,在來的路上,她就已經想過了,跟三年前的秦以柔簡直一模一樣。
她作勢要起身,“如果今天來你就是為了想說這個,那就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跟我已經沒有關係的人和事,還請你不要在這裏自尋煩惱了。”
“南諾,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裏怎麼想?”
不等南諾起身,秦以柔毫不客氣的聲音就冒出來,直接打斷了她的去路。
她重新麵對她坐好,深吸了一口氣,“那你說說看,我的心裏是怎麼想的?”
秦以柔這才平複下心情來,慢條斯理的開口了。
“你現在用的這招叫欲擒故縱吧?是不是今天借著路家請滿月酒的機會,本來還想來個美人計和投懷送抱?不幸的是被我撞破了,沒能成功,你想借此機會重新回到顧家去,早就看準了時機。”
看著眼前的人的腦洞,大的足以寫一部玄幻小說了。
“這些隻是你想的,我可並沒有這麼想。”
實話實說,秦以柔卻禁不住冷笑了,“南諾你向來是聰明的,從進我家門的第一天起就是聰明的,我不管你的心裏到底有沒有這麼想,那不重要,但是我告訴你,沒門,現在隻要我在顧鬱琛身邊一天,你就別想再回顧家去!”
咖啡被端上來,南諾吹了吹上麵的心形泡沫,其實她是不喜歡喝咖啡的,即使加了糖也一樣不喜歡。
秦以柔已經把自己的底牌亮出來,幹脆放鬆了自己的心態,看著準備了十足的戰鬥力打算跟她戰鬥的她,突然覺得可笑。
看著她露出來的笑意,令秦以柔的心跟著提起來了。
“你笑什麼?”
南諾就笑著開口,“我笑你這樣活著到底累不累?我都替你累了。”
秦以柔怒了,“我的事用不著你管,我現在隻需要聽明白我說的話,乖乖的收到你自己的心,別露出馬腳來,否則我會一棒子打死!”
南諾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糾纏。
“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你回去可以睡個好覺了,你心裏惦記著的男人,我並不在意,你隨便拿去用好了。”
隨意的態度,尤其是對人中龍鳳的顧鬱琛,完全不在意的態度,令秦以柔升起怒火來。
顫抖著聲音,“南諾,你別猖狂。這三年你不過是我的替代品罷了,如果不是我昏迷了三年,你以為你能踏進顧家的門檻半步?”
現在的秦以柔,在南諾看來有些無理取鬧了,她起身。
“不幸的是你昏迷了,而我真的就踏進了顧家,而且不是半步,是整整三年,整個顧家上上下下,裏裏外外我都踏遍了三萬步不止了,你與其現在在這裏跟我叫囂,回去想想怎麼搞定顧鬱琛的好。”
一句話像是把秦以柔跟顧鬱琛現在的狀態看透了,揭穿了,令秦以柔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她猛然站起身子,掌心拍在桌麵上,咖啡廳裏本就不多的兩桌人順著這邊的聲響看過來。
南諾感受到別人的目光,突然覺得這種餐桌禮儀,也是他秦以柔特意學習的?
“你怎麼知道我搞不定顧鬱琛?我們關係好的很,我跟他如膠似漆,我們在床上的樣子你恐怕一輩子都想象不到!”
氣急敗壞的聲音,不惜在公共場合說出這樣不雅的話來。
南諾的耳朵直覺的煎熬,為這樣的秦以柔感到羞恥。
拿了外套,冷冷的回複她,“如果真的是那樣,你現在就不會在這裏跟我叫囂了,而是在顧鬱琛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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