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物袋扔沒了,小聲的啜泣變成嚎啕大哭,眼淚不住的掉下來,砸在南諾的心口上,頓頓的疼。
南諾也紅了眼眶,時隔三年這樣相見,眼淚酸楚的掉下來。
走的時候匆忙,回來也沒細算,以前所有的電話號碼都丟了,一言難盡。
大街上,兩人不顧形象,相擁相哭。
南諾的情緒還算穩定,不穩定的是蘇簡,試想一個整日牽腸掛肚的人,杳無音信了三年突然出現在麵前,任誰都不會太淡定,任誰都會情緒不穩定。
最後是南諾把購物袋都撿起來,一邊安慰蘇簡一邊把她拖到就近的咖啡館的。
咖啡館裏的服務員見南諾去了又返,身邊還帶著一個哭腫眼的女人,看了好半天移不開眼。
兩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南諾點了兩杯卡布奇諾加糖。
窗外的陽光正好斜斜的打在她的臉上,再次見到蘇簡坐在她對麵,心裏空缺的其中一部分補了回來。
“本想穩定一下再去找你的,沒想到就這麼撞見了。”南諾開口,眼淚已經幹了,心裏是甜的。
咖啡還沒端上來,蘇簡抹了一把眼淚,囔囔這濃重的鼻音。
“南諾,論狠心,我比不過你。”
隔著一張桌子,南諾拉住蘇簡的手。
“是,我狠心,可當時情況特殊真是我沒想到的,我語言不通,又帶著秦岩,才下飛機行禮就被偷了……”
說起這些,一言難盡,三年前離開的那天之後,難過的日子就像噩夢一樣纏繞著她。
咖啡端上來,嫋嫋的咖啡香撲鼻陣陣。
南諾雙手捧著咖啡杯,有些難過。
蘇簡這才好了一點,喝了一口咖啡,緩解喉嚨的幹澀。
“後來呢?”
南諾想了想,“後來聯係了警方,小偷是抓到了,大部分錢找回來了,但很多東西找不到了,包括手機和電話號碼,證件沒了可以再辦,這些找不到,就真的沒辦法了。”
再次見麵,蘇簡見到南諾眼睛裏說不清的東西,她不習慣。
“美國警察可真夠笨的,在國內,垃圾場都能給你翻出來。”
南諾咯咯的被逗笑了。
“就衝國內警察,我也得回來。”
一別三年,本來一肚子的話,現在都不知道從哪問起了。看著略帶傷感的南諾,蘇簡忍不住開口。
“卷著顧家給你的那麼多嫁妝跑了,還以為你會過得很舒坦呢?”
蘇簡對麵坐著的南諾,剪了短發,清爽幹練,透著別樣成熟的影子,也帶著不同以前的氣質,有些讓人移不開眼。
可這三年,她卻把頭發養長了。
南諾的咖啡一口沒喝,抬起頭來看著她,“外麵是這麼說的?說我卷了顧家陪嫁我的嫁妝跑了?”
這次,換蘇簡像看外星人一樣的看她了。
“外麵可不止這麼說的,外麵傳,顧家養了好幾年的小媳婦,結婚前夜卷著顧家給的巨額嫁妝,跟別的男人私奔了。”
南諾的心裏咯噔一聲,握緊了咖啡杯。
“不是這樣的,我走是因為秦岩,拿走顧家給的嫁妝也是因為秦岩,但不是私奔,是去給秦岩治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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