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轉身就走,張夫人氣不過的直跳腳。
“還以為有多大本事,不過如此,算是我看走眼了,要說顧先生的心頭寶,還得是三年前的未婚妻,雖說是個薄情的女人,卷了嫁妝跟別的男人跑了,可到底是把大名鼎鼎的顧總也傷的不輕。”
轟的,南諾的腦袋炸了。
心口上一把鈍刀生生的拉著嫩肉,一片生疼。
原來,當年的顧鬱琛真的傷的不輕,不隻是韓雅和蘇簡這麼說,就連一個外人都知道了。
張夫人看她頓住腳步,小人嘴臉畢現,滿意的小了,還想說什麼,南諾回眸,冷眼看著她。
隻說了一個字。
“滾!”
辦公室裏早在窗口看見這一幕的路璐,看南諾臉色不對,忙跑出來,叫了保安把張夫人趕走了。
“南姐,你怎麼了?”路璐看著南諾蒼白的臉色,不安道。
起風了,春風陣陣,該是暖的,可她身上卻是冷的。
“路璐,幫我請個假,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
路璐不放心,“南姐,你沒事吧?你臉色不好,不然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我沒事,可能是這些天太累了,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我先走了。”
南諾漫步在璟城的馬路上,車輛如梭,一一從身邊經過,更有出租車看她一人在路上晃蕩,打起做生意的主意,對她摁喇叭。
可南諾全都聽不見了,她腦袋亂的很,更疼的厲害。
三年這條鴻溝,是怎麼也越不過去了,即便顧鬱琛已經有了新的結婚對象,即便她想跟顧鬱琛保持距離,可這三年,時時刻刻提醒著她的空缺。
風卷起她的衣角,婀娜的身姿,腳步虛浮。
經過酒吧,下午的這個時間,酒吧才剛剛營業。
她要走進去,被才開門,睡得一頭亂發的小夥子提醒,“小姐,我們才開門,還沒開始營業。”
看來生意挺好,不缺客人。
“我不需要服務,就想喝杯酒,酒錢我帶了。”南諾指指自己的包。
小夥子上下掃了南諾幾眼,像個白領,與酒吧的氛圍格格不入,揮揮手讓她進去了。
果然是剛開門,裏麵一位客人都沒有,小夥子跟在她身後走進來,進了吧台。
“想喝什麼?”
她坐下,隨意指了酒架上的一瓶,“就那個吧。”
小夥子遲疑了一下,“這個酒烈,後勁大,不適合女人。”
南諾也沒堅持,脫下外套放在一邊,“你推薦一個好了。”
小夥子給她換了一瓶酒,拿過一個杯子,就去打掃了,南諾自倒自喝,自飲自酌。
是清酒,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口感不錯,消愁也不錯。
如果三年前她不走,現在是不是什麼都不一樣了?顧鬱琛身邊的女人是她,她依然是顧鬱琛的掌中寶?
孩子??
也會不會向她要爸爸了吧?
可如果,她現在沒回來,是不是在美國還好好的?
可能會遇到另外的人,談一場戀愛,結婚?
走是錯,回來也是錯,她的出生就是個錯誤,才來到這個世上幾年,父母盡失,她就是個克星。
一個克星,還談什麼理想?
她一邊想,一邊淚流滿麵,一邊一杯一杯的喝著。
酒吧裏的客人漸漸多了,音樂聲響起,震耳欲聾,她喝的迷離,喝的起勁兒,可心裏始終沒痛快過。
轉眼,她喝高了,已經過了早教中心接孩子的時間。
她還尤不自知的喝著。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楊老師看了一眼時間,已經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了。
“陽陽,你確定你媽媽的電話號碼是這個嗎?”楊老師再次打出那個電話,依舊沒人接聽。
南陽點頭,“楊老師,媽媽是不是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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