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就滾。
這三年,她都行事低調,再沒見過顧鬱琛一麵。
誰成想,三年後,南諾回來了,他們又見麵了,卻把她害了。
次日一早,天才蒙蒙亮,南陽是爬到顧鬱琛床上去的。
“嗯?”顧鬱琛睡眠淺,稍有動靜便警醒。
顧鬱琛看著床角上爬來的小人兒,正忽閃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拽拽他的睡衣,“顧叔叔,你來。”
顧鬱琛穿著深灰色絲質睡衣,出現在南諾床前的時候,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識。
被子掉在地上,床上的人和衣而睡,正蜷縮著身子靠著床頭一角。
南陽抻抻他的手指,顧鬱琛蹲下。
她壓低著聲音,湊到顧鬱琛耳邊,“哎,媽咪晚上睡覺總不老實,一個冬天感冒七回,真缺個人管管。”
顧鬱琛冷眸瞥了床上的人一眼。
她晚上睡覺不老實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一個冬天感冒七回倒是破紀錄了。
是缺個人管管。
南陽費勁的托起被子,小臉通紅,累的直喘,遞給顧鬱琛。
“顧叔叔,你暫時幫我管管吧。”
顧鬱琛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出國避難的,可時間沒到愣跑回來,那張親子鑒定書還在書桌裏躺著。
他不會這麼快忘。
心裏明明是拒絕,可當看到這張軟糯糯的小臉,竟拒絕不起來。
他不喜歡孩子,一向不喜歡。
他接過被子,從床側爬過去,掉過被子一邊順著蓋在女人身上,順便把被角的縫隙掖緊。
這時,床上的人忽然翻了個身,轉過身透過被子一把抱住他,循著他身上的暖源,頭靠在他懷裏磨蹭了磨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
瞬間,顧鬱琛全身僵硬,雙手僵在半空,做無辜投降狀。
目光陰冷,臉色更冷的嚇人,看向南陽。
南陽的小胖手慌忙捂住小臉,露出兩隻滴溜溜圓的大眼睛,無辜搖頭,“陽陽什麼都沒看見,陽陽什麼都沒看見,陽陽要下樓吃飯。”
圓滾滾的小身子挪出去,轉身下樓,順帶把門關上。
房間裏一下子很安靜,隻剩下南諾清淺的呼吸和頭發上清新的洗發水味兒。
顧鬱琛半舉高空的手慢慢放下,放在女人的腰身上。
看著她的睡顏,他已經刻意不去想,這孩子到底是她跟誰生的,為什麼會姓南,他原本下定決心打算不在扯上關係的想法,都泡湯。
從見到她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開始。
南諾轉醒的時候,顧鬱琛的一隻胳膊已經麻掉了,她靠在男人懷裏,男人的另一個手裏正拿著手機。
“顧鬱琛,你怎麼在我房間?”她蹭的坐起,檢查身上的衣服還算完好。
顧鬱琛睨了她警惕的神情一眼,坐起來。
“昨晚被人壓在身下,也不見你這麼警惕。”語氣不善,帶著嗔怪。
“我……”當她看到薄時宴手機上畫麵,不淡定了,伸手過去搶手機,落空。
“薄時宴,你怎麼會有?給我。”
手機畫麵上,正是她跟黎導,她被壓在黎導身下的照片,畫麵清晰,可謂限製級畫麵。
薄時宴抬高手臂,她就夠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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