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寧臉色一層層蒼白下來，捂住胸口，退了幾步。
“其他什麼都可以，唯獨衣服不行。”
南諾起身，走近她，“怎麼？不是說是姐妹麼？我要件衣服都不舍得？”
聲音冰冷，眼神更冷。
“南諾，我可以告訴你衣服在哪買的，或者你等我把衣服換下來給你都行，就是現在不行。”
“為什麼？”
“……”
秦佳寧臉色慘白，因為她身上除了這套衣服，什麼都沒穿，就連胸衣都沒穿，她今天是有目的來的。
沒想到會弄巧成拙。
秦佳寧緊緊護住胸口的衣服不肯放手。
南諾走到顧鬱琛身邊，把他拉起來，“我不管，我現在就要，我就看中她身上這一套，其他的什麼都不想要，你答應我的，不能食言。”
顧鬱琛冰冷的目光射向秦佳寧，不帶任何感情。
秦佳寧隻看一眼這表情，就怕了。
“不，手機我可以給你，求求你今天放過我，衣服真的不能給你，手機現在就在我那裏，我可以打電話馬上讓人送過來給你。”
南諾冷哼一聲，果然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可是，晚了。現在我不但想要手機，連你身上的衣服也想要。”
秦佳寧還沒見過這麼可怕的南諾，三年前，甚至在秦家這些年都沒見過，此時的她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更有她身後的顧鬱琛為她助陣，他們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的？
她打聽過了，南諾才回來不久，所以她來了，想趁這個機會把顧鬱琛拿下。
可現在看顧鬱琛的樣子，寵著她慣著她的樣子，完全像新婚的夫妻，或者一起生活多年的老夫老妻。
她退了一步，被腳下的台階絆了一下，跌坐在地上。
顧鬱琛走近她，蹲下，目光淡然的看著她。
“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讓人幫你？”
輕飄飄的聲音，沒什麼重量，秦佳寧身上卻起了層層顫栗，通身的汗毛立起來。
“不。”秦佳寧坐在地上，一步一步退著，“顧先生，你們不能，南諾，我求你……”
顧鬱琛站起來，雙手插在褲兜裏，“還是我找人幫你吧。”
南諾走過去，逼近她，伸手到他用力捂著的胸前，雙手用力，隻聽……
“刺啦——”
“啊——”
薄薄的衣料，破了。
就像當年，秦佳寧撕扯她身上的衣服一樣，把她逼進秦家房間的死角，秦以柔看著，她動手把她的衣服扯開的時候，一模一樣。
隻因為她穿的衣服好看，是她媽媽死前親手為她做的。
就算這樣，也不放過。
綿柔的布料撕扯的聲音猶在耳邊，南諾雙眼猩紅，臉上沒有一點快意。
秦佳寧哭了，眼淚橫流，一邊哭一邊哀求。
“南諾，放過我吧，我下次不敢了，絕對不敢了，你的手機我會奉還給你，起訴的事也會撤銷，隻求你現在放過我。”
聲聲求饒聲入耳，就像當年的她一樣，當年她也是這麼哭著求她，求他們的。
求他們放過，這是她母親做的最後一件，對她來說有念想的東西。
可他們是怎麼做的？
29063/315965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