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是我對不起您。”
不管她跟顧鬱琛怎麼樣，在顧家那五年，雖然是老爺子買回來的，可老爺子對她不薄，除了在要求她跟顧鬱琛結婚生子的事情上，老爺子把她當親孫女看待的。
買她出秦家，等於救她出火爐。
老爺子老淚縱橫，一下一下拍著她的手。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南諾一陣揪心。
她不是不想，是不敢見老爺子。
這時，大廳裏的座機響了，聲音很大。
陳管家接了，來叫南諾。
“南小姐，是找你的。”
南諾擦了一把眼淚，走過去接起來。
“到了？”
是顧鬱琛低沉的聲音，帶著沙啞，他已經開完會，站在窗口抽煙。
南諾抽抽鼻子，聲音囔囔的，“是你安排好的對不對？”
先是安排她家裝修，讓她搬來顧宅，在這裏見到老爺子，賺了她一把眼淚，好算計。
雖然被騙，心裏卻暖暖的，因為見到老爺子。
不是今天這種情況，她是不敢主動出現在老爺子麵前的。
“不是讓你免費住在顧宅，這段時間照顧老爺子，他身體不好，需要人照顧，正好你失業。”
南諾心裏剛剛出現的那點感激，一下子消散。
她嘟著嘴，不滿，“家裏有那麼多傭人，還有能幹的陳管家，哪用得著我？”
她從進門到現在，看到好幾個陌生麵孔，包括陳管家都是新請過來的。
“你要不喜歡，也可以把人辭了。”
“別，我不是那意思。”南諾趕緊澄清。
她又不是這家裏的誰，憑什麼因她的喜好辭人？
“那你什麼意思？不願意照顧？”顧鬱琛揚眉，語氣中透著幾分耐人尋味。
“願意，照顧老爺子，我義不容辭，行了嘛？”她認慫。
果然，顧鬱琛的心情好了很多，隔著電話，南諾都能聽見他輕鬆的呼吸，似乎輕笑。
“晚上我會早點回去，順便接著南陽。”
電話掛斷，南諾感覺怪怪的。
她暫住顧宅，老爺子也回來，加上南陽，到時候顧鬱琛也回來，怎麼都感覺像一家人，讓人誤會。
她的行李，陳管家已經分別放回她和南陽房間，規整好。
除了這些，她還發現，她的衣櫃裏放滿了衣服，新的，吊盤都沒摘，當季新款。
就是……
她拿起一件全新的內衣，翻看了幾眼，放下，又拿起其他的看看。
……號碼不對。
都是三年前的號了，她現在已經穿不下了。
把內衣塞回去，臉微微發紅。
走在顧宅裏，發現這些新來的傭人都是經過高素質高要求的，他們做事手腳麻利，不出聲。
這麼多人，前前後後各自忙各自的，井然有序，倒是一點沒覺不自在。
中午飯是她跟老爺子兩個人吃的，老爺子吃的很少，她看著心情很沉重。
飯後，老爺子還要吃大把的藥。
藥的數量之多，劑量之大，是她不能想象。
心口隱隱泛著疼，那份對老爺子的虧欠更重。
可想而知，三年前她的突然離開，對老爺子的打擊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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