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把秦家破敗這麼大的屎盆子扣在我腦袋上,我已經不是當年的南諾,任你宰割,你們到底是不是秦岩的親生父母,連自己的兒子都不了解,我真替秦岩不值。”
“南諾,這話什麼意思?秦岩他……”
秦致國還想問什麼,“吧嗒”一聲,南諾把電話掛斷。
耳邊清淨了,心卻靜不了。
他們這樣的父母,秦岩能長成三觀很正實屬意外。
隻是她不知道,秦岩如果知道了,他的家人都是這麼想他的,他心裏會怎麼想。
難過吧?
一定的。
夏意更濃,小院外是熱鬧街市,來來往往的行人不少,關起門就是獨立的空間,她坐在樹下的茶座上喝水看天。
日子忽然愜意的她想一直這麼下去,沒有煩惱,也不自尋煩惱。
偶爾祖維熙來湊熱鬧,趁南陽不在的時候,因為南陽不喜歡他,他知道。
祖維熙還是不正經,三兩句話就不離“本行”,黃段子汙段子一扯一大把,她真懷疑他是看黃書長大的。
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怎麼的。
聽著他一本正經的說黃段子,竟然也會笑出來。
日子沒有比現在更愜意更安心。
她都忘記祖維熙說出國的事,如果不是祖維熙時不時跟她提的話。
出走三年,這個地方她早當成故鄉,雖然不承認,一旦回來,不想離開。
早上陽光明媚,喜鵲圍著院子裏的梧桐樹叫了兩回,送走去上學的南陽,南諾坐在沙發上,看著各大網站的頭條,精神恍惚。
接著,她手機上接二連三傳來消息。
狂轟濫炸。
來自韓雅的,蘇簡的,孟總的,路璐的……
她的手指僵著,還沒逐條點開消息,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她走過去,“誰?”
“是我。”聲音有些急。
南諾把門打開,門外站著祖維熙,他急匆匆趕過來,胡子隻刮了一半,剩著半張臉,白色的泡沫幹在上麵。
“你怎麼來了?”南諾怔怔的看著她,明眸善睞。
“我不放心你,過來看看。”祖維熙直接越過她進門,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機。
微風吹過她的耳膜,痛了一下。
南諾跟在他身後,關了手機頁麵。
連同那些急促的關心,一並關機收起來。
畫麵一樣刺目,在電視機上放大,刺痛她的眼睛。
電視上正在播放今天璟城最大的一條新聞頭條。
顧鬱琛要訂婚了,跟秦淮。
從爆出兩人在一起到訂婚,還真是快。
是顧鬱琛迫不及待,等不及了吧?
畢竟兩人總在辦公室也不是事兒。
祖維熙歪著頭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像被粉刷過一樣,一臉嫌惡的氣憤,“早勸你回美國,你不聽,現在好了,看清顧鬱琛的真麵目,想走還來得及。”
聽到這則消息,他一半高興一半擔心。
南諾為什麼不走,心裏有沒有顧鬱琛,他心裏很清楚。
聽到這個,他該高興的,可為什麼反倒擔心這個傻女人,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來。
南諾走進來,裝作若無其事,打開冰箱,取了兩瓶飲料,扔給祖維熙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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