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南陽就是她的命。
空氣很安靜,安靜的南諾隻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噗通噗通。
對麵的顧鬱琛靜靜的坐著,抽出一支煙,摸出打火機,點上。很快煙霧繚繞,白色的煙氣蒸騰起來。
“瞞著我,帶著我顧鬱琛的女兒,在外流落三年,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南諾怔了一下,緩緩抬頭,看到顧鬱琛的眼神,冰冷一片。
“哼。”幾秒種後,南諾忽然冷笑,“你認她,她就是你顧鬱琛的女兒,你不認她,她就什麼都不是,她對你可有可無,對我就是命。顧鬱琛,何不放過我們?”
“放過你,帶著我顧鬱琛的女兒,再逃一次?就像三年前偷渡那樣?”顧鬱琛深吸了一口煙,冷淡開口。
南諾臉色煞白,微微眯起眼睛,背上的寒毛立起。
“你,你都知道了?”
她臉色很不好看,想起平四的平白失蹤。
陣陣後怕。
哪怕從那個時候開始,他顧鬱琛就已經開始策劃。
房間裏氣壓很低,壓得南諾喘不過氣,她這才發現,她從沒真正看清,了解過顧鬱琛,一次都沒有,從三年前開始。
她退到牆邊,靠著牆壁才能讓自己踏實,安全一點。
從顧鬱琛的位置看過去,現在的她就像一隻流浪貓,站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他站起來,走到窗前,菱形百葉窗忽然拉起來,亮堂堂的陽光照進來,他背身站在窗前,抽煙。
“當初,即便懷了我的孩子,還是義無反顧選擇離開,是為了秦岩。”
往事重提,顧鬱琛的眉心緊鎖,頭痛欲裂,他以為他不在乎的,猛吸了幾口煙,把煙氣淡淡的吐出來。
“大婚前夜,不惜選擇偷渡也要逃離,你到底把我顧鬱琛當成什麼?差點死在偷渡的船上,變賣顧家給的嫁妝做路費,也要以這種危險的方式把秦岩帶到英國的土地上,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周遭的溫度降下幾個度,聲音冰冷,語氣森寒。
南諾臉色很難看,身上冰冷。
三年前的傷疤揭開,輕而易舉。
什麼都逃不過顧鬱琛的眼睛,她怎麼忘了,他是顧鬱琛啊。
她走到書桌前,腳步僵硬,把親子鑒定書放在桌上。
“你說的沒錯,三年前是我帶著你的孩子,帶著顧家的嫁妝,去的美國,一待就是三年,三年前的舊事,是我對不起你,可再來一次,我還會這麼選。
顧鬱琛,三年了,你恨我我知道,可南陽是無辜的,我現在別無他求,隻想帶她走。”
她疲累不堪。
如果三年前大婚前夜的晚上,跟他說想救秦岩,推遲婚期,他肯嗎?
她直奔主題,不想過多牽扯,隻想快點有個結果,從南陽被他帶走到現在,精神已經被完全透支。
她現在,隻想盡快有個結果。
三年前的事,她沒有精力再糾纏。
“走?”顧鬱琛忽然轉身,煙已經掐滅了,語氣淩厲又冰冷。“不可能,她現在,以後哪也去不了,隻能待在我身邊。”
“顧鬱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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