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鬱琛眯著眼睛看她，又抽出一支煙，夾在指間，沒有點上。
“南諾，你覺得我顧鬱琛想要回自己的女兒，會在意她打擾我未來的生活？”
南諾走近他，情緒激動。
“你想要兒子還是女兒？到時候你跟秦淮商量，秦淮會幫你生。”
“我隻要南陽。”顧鬱琛點燃打火機，語氣淡淡。
南諾呼吸一滯，臉色很不好看。
顧鬱琛是鐵了心要搶南陽。
“南陽才三歲，還是個孩子，這三年都是我陪在她身邊過的，即便她是你女兒，你真忍心看她這麼小離開母親身邊？”
顧鬱琛眼睛微微眯著，透過煙霧繚繞，靜靜的看著她。
硬的，軟的手段都用上了。
為搶回南陽，還真肯下本。
“你可以留下，也可以繼續照顧她，前提條件不能變，南陽改姓顧，監護權在我名下。”
南諾雙手握拳，來的路上她想過代價，但沒想過代價這麼大。
她垂著眼眸不說話，心裏別扭。
就好像她南諾的私有物，忽然變成別人的，她隻有看管權，沒有所有權。
她能看到自己本來滿滿當當的一顆心，正在被慢慢的，一點一點掏空。
顧鬱琛的煙吸到一半，才緩緩開口。
“好好想想，決定留下，以後就得按照我要求的方式，在我的地方照顧陽陽到十八歲，如果不願意，可以隨時走，我絕不攔著。”
南諾怔住，心被掏空。
果然，顧鬱琛對她隻剩南陽那點情分。
窗口開了一條小縫，有風吹進來，好冷。
留下，就代表以後按照顧鬱琛的要求生活，她什麼也不是，隻是一個負責照顧南陽的人，是母親，也是傭人。
走，以後都別想在見到南陽。
她還那麼小。
秦淮以後是要嫁給顧鬱琛的，南陽是顧鬱琛的女兒，她算什麼？
她不說話，顧鬱琛一手拿煙，另一隻手的手指在鍵盤上一下一下敲擊著。嘴角噙著淡淡的，若有似無的笑意。
南諾思考的時間越長，顧鬱琛的笑容越深。
許久之後，她才開口，“我想見見南陽。”
顧鬱琛挑眉，手指頓住。
“你還沒給我答案。”
“我要見南陽。”
“忘了？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顧鬱琛，我是南陽的媽，就算法律把南陽判給你，我也有探視權。”
南諾終於怒了，雙手握拳，雙眼猩紅，怒目瞪著他。
恨不得把他殺了。
吧嗒一聲，顧鬱琛把打火機放在桌子上，“那就明天，我派人帶你過去。”
“好，希望顧先生說話算話。”
這個地方，南諾一刻都不想多留，她摔門而出。
幾步下樓，對上秦淮的目光，怔了一下。
差點忘了，秦淮還在。
“南小姐，談好了？”秦淮看見她，站起來。
南諾勉強露出扯出一抹笑容，“嗯，談好了。”
秦淮走近她，拉起她的手，溫婉大方的樣子，手指細膩如玉，觸碰在她的手背上。
“南小姐臉色不好，談的不好？我這就幫你找鬱琛。”秦淮放開她的手要上樓找顧鬱琛。
忽如其來的熱情，南諾不適應，一把拉住她。
“不用，謝謝秦小姐的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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