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黯淡,徐徐的吸煙。
秦家兩位不是沒找過他,他都沒見。
找到秦淮頭上,正常。
“他們找過我,看兩位老人挺可憐的,聽說也沒什麼大事,能放就放了吧。”秦淮語氣清淡,說的漫不經心。
顧鬱琛把煙摁在煙灰缸裏。
“人,還不能放。”
“為什麼?”
“答應了一個人,我等她的決定。”
“……”
秦淮臉色不好看,粉拳緊握。
從顧宅出來,大大的太陽已經帶著夏天的苗頭,照著她心頭一團火燃燒著。
這個人沒猜錯的話,就是南諾。
秦佳寧也是因為她被關起來的,當初興盛一時的秦家,如今淪落的現在的地步。
她到底走不進顧鬱琛的心裏。
到現在她都沒能弄清楚,顧鬱琛為什麼突然宣布跟她訂婚,輿論的噱頭根本不是影響他做出決定的理由。
可這麼多天過去,她安靜的理著,一點頭緒都沒有。
還記得當時顧鬱琛當著眾媒體的麵宣布兩人訂婚的消息,她的興奮溢於言表,心情幾乎飛起來。
還以為,一顆石頭新終於捂熱了。
沒想到,空歡喜一場,到現在,他也不過就是裝裝樣子。
南陽是顧鬱琛的孩子。
他到底是懷疑了。
他留下南陽,逼著南諾來跟他談。
她還不傻,看得透顧鬱琛的心思。
隻是,三年了。
就算一顆石頭做的心,她守護了三年也該熱乎了。
南諾說走就走,說回來就回來,哪那麼容易?
她站在顧宅大門口的陽光下,很久之後才離開。
這個地方,她遲早要住進來。
南諾下午去附近的商場,想買了一套幹淨衣服換上。
行李全都扔在祖維熙租住的別墅裏,聯係不上祖維熙,她也不好回去取。
“小姐,這套多少錢?”她站在鏡子麵前,穿了一套店裏最簡單的裙子,什麼裝飾都沒有,鴨蛋青的顏色。
“兩千二百八十元。”
南諾皺眉,一套簡單的裙子,要這麼多錢?
這個牌子的衣服她認識,顧鬱琛給她送過一整季,她知道貴,但沒想到一件普通的裙子會這麼貴。
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灰頭土臉,早上是從醫院出來,直奔顧宅的。
臉色跟這件裙子的顏色,差不多。
但一聽價錢,又退縮了。
她還不知道未來的路怎麼選,身上的錢不知道能維持幾天。
進試衣間換下來,打算找件便宜點的湊合著穿。
“不好意思,不要了。”
南諾把衣服換下來,遞給服務員,服務員捏著衣服,冷眸睨了她一眼,冷哼。
“買不起就不要試,好端端的衣服,被你這樣的人試了,回頭還怎麼賣?”
語氣裏盡是諷刺和鄙視。
從她進門,服務員就注意到她身上這身破爛行頭,一早就覺得她買不起。
“如果衣服被我這樣的人試穿了就不能賣,幹脆送我好了。”南諾本來推開門要走,在門口停住,微微皺眉。
服務員上下瞄了她幾眼,冷笑出聲:“白日做夢,白送給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
南諾冷了臉,最見不慣這種人,看人下菜碟,狗眼看人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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