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娟秀的小字呈現在顧鬱琛麵前，他眼底的陰霾終於散去，隱隱帶著輕鬆的笑意。
李律師拿給他看，“顧先生，都辦好了，隻等著公證。”
顧鬱琛點點頭，“你去辦吧。”
“好。”
李律師把文件一並放進文件夾，又放進公文包，對南諾微微點頭頷首之後離開。
南諾站著，身上還披著顧鬱琛的黑色西裝外套，更襯得肌膚勝雪，瑩白如玉。
她攆著手指，有些囧。
剛才的畫麵還在，室溫陡然升高，她清了清嗓子。
“現在，我可以帶南陽走了嗎？”
顧鬱琛的煙抽到一半，忽然掐滅，坐著的姿勢沒變，透過薄薄的煙霧，身著黑襯衫的他，身上滿是禁欲的味道。
“走？去哪？”聲音寡淡，透著沙啞。
“別耍賴，南陽的撫養權歸我，我有權帶南陽走。”
顧鬱琛微微皺眉，“記住，現在起，她叫顧陽。”
南諾的手指微微券起，顧鬱琛接著說：“帶她去哪？我早說過，你那的條件不好，不適合顧陽成長，最重要的是，不安全。”
“……”
南諾張了張嘴，竟無言以對。
跟這裏比起來，她那是太差了。
環境不好，沒有專人伺候，這裏什麼都有，十幾個傭人，廚師，管家，一應俱全，都是照顧南，不是，是照顧顧陽的。
她不說話，眉宇間全是氣餒的神色，顧鬱琛站起來。
“今天起，你也搬過來，方便照顧顧陽飲食起居，這裏的東西你隨便用，這裏的人供你差遣……”
南諾瞪大眼睛，剛想反駁，這樣不合適。
沒等她開口，顧鬱琛加了一句，“看在顧陽的份上。”
南諾到嘴邊的話又咽下去。
她那的環境是太差了，已經不適合顧陽的身份。
顧陽現在可是顧鬱琛的女兒。
搬來這兒……
她想都不敢想，除了顧陽，她不想跟顧鬱琛有任何瓜葛，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人。
“不用了，我白天來照顧陽陽，晚上回去。”
最基本的底線，她還是能堅持的。
顧鬱琛眉峰蹙起，眉宇間蒸騰著氤氳的顏色，“隨便你。”
她身上還罩著他的西裝外套，即便如此，仍有胸前的大片春光泄露出來，顧鬱琛上下掃了她幾眼，看的冒火。
“來人，帶南小姐上去換衣服。”
傭人帶著南諾上樓，進了一個房間，房間寬敞，明亮。
她謝過傭人，關上門，打開衣櫃。
本想隨便找件衣服換上，沒成想衣櫃裏放著一整排一整排的衣服，都是全新的。
她找了一件上衣和褲子，號碼竟然正合適。
櫃子裏放著一整排內衣，從蕾絲的到棉質的，從性感的，到居家運動的，顏色各異，黑色居多。
她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
……她的號。
拿著內衣的手指尖兒，發麻。
她想著這些衣服是秦小姐的，她隻是借來穿穿，可這內衣……
秦小姐的尺碼，明顯比她大。
這些，都是給她準備的？
腦袋裏亂哄哄的，她不敢繼續往下想，忙把內衣放回去，關了衣櫃，從房間裏出來。
樓下大廳裏，早已沒了顧鬱琛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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