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管家是給南諾打過電話之後給顧鬱琛打的電話。
顧陽發燒這麼大的事,她不敢瞞著。
顧鬱琛掃了一旁的南諾一眼,南諾已經站起來,看著她腳上穿著的白色拖鞋,上麵蹭了不少汙漬。
光著的腿,膝蓋上還有淤青。
隨著他的目光往上看,南諾退了兩步,捂住胸口。
她才發現她今天出門太急,穿的衣服不太合適。
臉微紅。
顧鬱琛還穿著昨晚的黑色襯衫,早上接到電話還沒來得及換,大衣忘記穿急匆匆從顧氏直接趕過來。
他站起來,挺拔的脊背線條,他立在南諾麵前,就形成一種潛在的壓迫。
“陳管家,你先出去,告訴廚房,準備早餐。”他薄唇輕啟,沉聲吩咐。
“是,顧先生。”陳管家應聲,走出去。
順便把門帶上。
顧陽的房間不小,六月的天亮的比較早,晨光熹微,透過窗簾照在窗前的地麵上,不濃烈。
房間裏空氣很安靜,安靜的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噗通,噗通。
她的臉色蒼白,眼下兩塊烏青,看的出來,昨晚沒睡好。
如豆的腳指頭在拖鞋裏動了幾下。
“夜晚風涼,在陽台看星星容易著涼。”南諾語氣淡淡,聲音冰冷,垂著眸子,看都沒看顧鬱琛一眼。
“你是在怪我?”顧鬱琛眯起眼睛,目光收緊,射向她。
南諾退了一步,“不敢,我隻是提醒。”
畢竟。顧陽病了,她心裏很不好受。
以後顧陽不是她一個人的,顧鬱琛沒教養過孩子,不知道注意事項,有些話,她有必要說清楚。
顧鬱琛長舒了一口氣,一早上接到電話,一路上趕過來的擔心,現在才放鬆一點。
他走近她,“今晚開始,住在這裏,照顧顧陽。”
“不,我已經說過了,晚上我會離開,白天來照顧她。”
顧鬱琛忽然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拽到麵前。
“啊——”南諾撞在他結實的胸口上,疼的叫了一聲。
抬眸就跌進他深邃而憤怒的眸光裏。
“不住在這裏,所以你要這麼一大早跑過來,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好,差點赤身裸體出現在別人麵前?”
顧鬱琛目光深邃,從進門看她第一眼起,冷空氣就降下來。
現在從他這個位置,能看見她開衫下,一條蕾絲肩帶的短裙睡衣下,什麼都沒穿,她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裏。
傭人和醫生麵前,以及路上的司機,看了個幹淨。
“我……這就去穿。”南諾掙了一下,沒睜開。
她是早上來的匆忙,沒來得及穿,不是不想穿。
也是現在觸碰到他的目光,才覺得不妥。
她現在就回去。
沒掙開,顧鬱琛抓著她的手腕用力,牢牢困在他的懷裏。
“就現在這樣,還想再回去一趟?”
南諾麵色一曬,“我去隔壁拿。”
隔壁有衣服,而且從內衣到外套都有,都是她的型號。
顧鬱琛沒說話,可也沒鬆手,垂著眼眸看著她的目光幽深,靜謐,表麵平靜的眼波下,卻像有波濤暗湧過來。
房間裏,氣溫驟然上升,被抓著的手腕也燙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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