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過筆記本電腦。
看到郵箱在跳動,有新郵件。
她打開,“KK的工作為你留著。”
是大老板,回複時間是今天,晚上十點二十五分。
那個時間,她正在洗澡。
對大老板,她是不勝感激的。
編輯一條郵件發過去,“大老板,什麼時候能見您一麵,我想請您吃頓飯,聊表謝意。”
發過去,沒回。
她又看了會手機資訊,翻了翻,沒什麼心內容,就連前幾天顧鬱琛去醫院陪未婚妻看病的頭條新聞,也找不到了。
奇怪,不是一直高居不下麼?
怎麼就忽然沒了?
再看沙發上的顧鬱琛,好像真的困了,手臂橫在眼前,一動不動,好像睡著了。
從她這個方向看,他那麼大一個人,縮手縮腳的蜷縮在沙發上,很受罪。
明明有大床能睡,就在隔壁,何必在這受罪。
倒是下床,輕手輕腳的關了燈,隻留一盞小壁燈亮著。
至少,這樣能睡得舒服一點。
已經深夜一點多,她睡意全無,扒拉著手機,忽然看到一跳跳出來的消息,今早一點二十五分,剛剛發送的。
標題。
“路氏總裁拒絕離婚,離婚官司或鬧到法庭。”
南諾心頭一咯噔。
路謹言不是已經答應協議離婚嗎?孩子一人一個,輪番撫養。
怎麼又鬧到法院去了?
她心裏不安定,最近她自己的情況都很亂,沒聯係蘇簡,忽然很擔心她現在的現狀。
走上法庭,對她沒有優勢。
失去孩子撫養權,那種絕望,她知道。
而且蘇簡從小到大,優越慣了,走到法院那一步的險惡,她沒體會過。
想打電話給蘇簡,又擔心這個時間她睡了。
想了想,電話收起來。
明天再打。
她悉悉率率的從床上起來,走到陽台上,看著夜色籠罩在整座別墅,別墅裏安靜的很,所有人都休息了。
隻有她如夜出的貓,沒有睡意。
她倒是很想打電話給路謹言,問問他到底幾個意思?
傷她還不夠?最後這點和解的程度都不給。
他可曾想過蘇簡的絕望,蘇簡曾經那麼愛他,現在也還愛著也不一定。
男人,都是沒心沒肺的。
黑暗中,她忽然被摁倒床上。
來不及驚呼,就聽見顧鬱琛低沉的聲音在耳邊。
“再不睡,我哄你睡。”
南諾頭皮一陣發麻,身上,還被他重重的身體壓著。
“我……睡。”
身上一輕,顧鬱琛翻到一邊,側身把她摟進懷裏。
南諾別扭,渾身別扭,掙了一下。
“別動。”
南諾皺眉,再掙。
“知道我多久沒碰女人了嗎?”
轟的一聲,大腦一片空白。
南諾不動了,打死也不動了。
可是,他多久碰沒碰女人跟她有什麼關係?特麼的就不敢動了,是真的不敢動。
顧鬱琛什麼事都幹的出來。
房間裏的空氣太安靜了,安靜的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
她不敢動,怕顧鬱琛幹點啥。
她僵的有些累了,身後的人一動都沒動,放在她腰上的手都是規規矩矩的。
沒一會兒,他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睡著了?
背後抵著堅實的溫暖,熟悉的味道。
三年了,她是瘋了,竟然有點懷念這種味道。
淡淡的陳木香,悠悠的散發著,是顧鬱琛身上特有的味道,被他這樣抱著,竟也暖暖的。
本來不困的神經開始迷糊。
幾分鍾後,她睡著。
這一覺,她睡得很沉,一個夢都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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