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躺著十多通未接來電。
陌生的號碼，但好像見過。
她接起來。
“南諾，你哪去了？不知道我找你有多不容易麼？”祖維熙握著電話，麵才吃了一半，站起來。
動作太大，蹭的桌子晃悠了幾下，碗裏的湯灑出來。
魏可然趕緊用餐巾紙擦了。
南諾愣了一下。
是祖維熙。
她拿著電話，默默走到走廊上才開口。
“找我幹什麼？”她有點詫異。
祖維熙本來餓著的肚子，現在食欲全無。
“你在哪呢？我現在要見你一麵，你在哪，我現在就過去。”
南諾看了一眼辦公室，顧鬱琛還在跟校長交談，校長拿出什麼，顧鬱琛正在拿著筆簽字。
“我……現在不方便。”
“不方便？是不是跟顧鬱琛在一起？我就知道，我找不到你準沒好事，顧鬱琛是不是又纏著你了？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清醒一點？你們之間不過是有個孩子，你們那段早就過去了，他都有未婚妻了，你還幻想個什麼？”
“祖維熙，有完沒完？我沒說我還對他有幻想，就算有，也跟你沒關係，你也不是我什麼人，你管不著我。”南諾氣了。
祖維熙握著手機，半天沒說上來話。
平時挺乖順的，說什麼聽什麼，一旦炸毛就像一隻好鬥的虎，得誰咬誰。
半晌，才緩和了口氣。
“我不是擔心你嗎？我一聽你跟顧鬱琛在一起就著急，我們都是男人，他什麼心思我懂，她自己已經有未婚妻，還想在你身上討點便宜，霸占著你不讓你幸福，他沒安好心。”
祖維熙從沒這麼惡毒的說過一個男人，尤其當著一個女人的麵。
他，失態了，也失控了。
南諾的毛被捋順了些，其實說起來，祖維熙這人挺會哄她開心的。
從來不會像顧鬱琛一樣冷漠。
她不高興，他會哄。
她生氣發火，他會做小伏低，不爭辯。
“還有事嗎？沒什麼事我掛了。”她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扶著欄杆，憑欄遠眺，能看見遠處的山嵐若隱若現。
“別掛。”祖維熙坐下，看了魏可然一眼，“我現在拿著別人的手機給你打電話，我的手機被扣了，出來也成問題，我現在想見你一麵，你在哪，我過來找你。”
她低下頭，踩著腳下的一顆小石子。
“說了，不方便，你有什麼話就在電話裏說吧。”
祖維熙沒辦法，南諾不說她現在在哪，他也找不著。
顧鬱琛有的是辦法，讓他找不到她。
他清清嗓子，拿著電話往外走，麵也沒吃完。
魏可然反應過來也放下麵跟著走，走到門口被人攔住，付了賬出來，祖維熙已經走出去老遠，她一路小跑著才跟上。
“手鐲為什麼不要？是我媽的，你要是嫌棄你再給你買一個新的就是。”祖維熙說著，聲音裏透著小小的委屈。
他不願意相信南諾不肯要的事實。
南諾靠著欄杆走了一段，停下腳步。
原來是因為手鐲，看來魏可然沒交代清楚。
“手鐲我已經跟魏小姐說過了，太貴重我不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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