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顧鬱琛的語氣清淡，周遭的溫度都降下來。
暖風還開著，但是有點冷。
顧鬱琛的瞳孔慢慢收緊，所以，前兩天的乖順都是假的，都是為了應付和敷衍他，還是要離開別墅，離開他，遠一點。
南諾想了想，“還有秦佳寧被關進監獄的事，我知道了，謝謝你，其實我本想請你放過她的，她也沒犯什麼大錯，就是氣不過，三年前我搶了她姐姐的未婚夫而已。”
三年前的事，她終於主動提出來。
語氣自嘲。
以前，她最怕人提起這件事。
即便是顧鬱琛不要秦以柔，而不是她主動勾引了顧鬱琛，也沒人相信，也依然有人覺得是她搶了秦以柔的未婚夫。
那個時候，她會生氣，會憤怒，甚至會跟秦佳寧大打出手。
時間真的會讓一個人改變。
竟也會理解秦佳寧對她的憎恨是有來頭的。
就算秦佳寧為了她姐姐打抱不平是假，自己想爬上顧鬱琛的床是真。
顧鬱琛冷眸漸漸的暗下來，雙手把著方向盤，緊緊的，開車的動作沒變。
冷哼一聲，“你倒是大度。”
“能理解，擱誰誰也會心裏不平衡，雖然那件事過去了，可我跟秦家的梁子結下了，我不想惹更多麻煩，如果能放就把人放了吧。”
“晚了。”
顧鬱琛做這些，她連一個謝都沒有，反倒怪他多管閑事了。
沒心沒肺的女人。
南諾隻好放棄，該做的她都做了，也不算隨不起秦家了。
現在，秦佳寧被關，跟她沒關係了。
南諾又想起來，今天見顧君生的事。
“今天我很冒昧，沒跟你商量就見了顧君生，她的情況……不好。”
“我知道。”他聲音沉沉的，語氣裏帶著倦怠，。
如果南諾仔細看，能看見他的眸底泛著一層疲憊的光，紅血絲明顯。
顧鬱琛昨晚送她回別墅之後就連夜坐飛機去國外出差，開完會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坐飛機回來。
回到別墅才知道她這一天也沒閑著。
他急匆匆的趕回來，連口氣都沒喘勻，現在聽見她的都是這些話。
不是急著跟他撇清楚關係，就是在說別人的事。
在她眼裏，他們之間，真的沒什麼好談。
南諾的手抖了一下，“就沒有救她的辦法了嗎？她還很年輕，還有大好的青春和生活要過，最主要的是，楚思南很愛她，失去她，楚思南會很難過吧？”
今天一天時間，南諾接觸的人和事都跟感情和生命有關。
她受了很大的刺激。
想到顧君生的囑托，是滿滿的對楚思南的不放心。
顧鬱琛開車，車子拐了彎，向著別墅使去。
良久之後，他的眼底染上一層淡漠的光芒，“如果有辦法，楚思南會眼睜睜看著她死？”
南諾的心，怵的收緊了，臉色蒼白，抬起頭來看著顧鬱琛的側臉，棱角分明的線條冷峻依然。
“你說，楚思南都知道？”
想到今天，楚思南逗顧君生開心的場景。
背上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顧鬱琛沒吭聲，南諾問完又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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