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瘦，以前在顧家也不見得比現在胖，但是起色要比現在好。
那時候，顧家是錦衣玉食供著，這三年，秦岩就把她養成這樣送回來的？
顧陽也端起小碗，拒絕。
“是爸爸給媽媽的，寶寶不吃，寶寶吃自己夾。”
爸爸偏心也有偏心的好處，她可以不吃，但是隻要爸爸媽媽好。
一大一小都是這樣，南諾無奈，默默吃著排骨。
“這些年，都是你養著琛琛？”她問。
她明知道，顧鬱琛是不喜歡狗的。
“不是我養著，靠你這個三年前不辭而別的主人，他早就餓死了。”顧鬱琛頭也沒抬，語氣帶著諷刺。
南諾嗆了一下。
是，三年前不辭而別，她對不起顧鬱琛，對不起顧老爺子，對不起顧家，也對不起琛琛。
但好在，琛琛還在。
她心裏那個小小的遺憾算是彌補了。
“謝謝你啊，幫我養著琛琛。”
謝還是要道的，畢竟琛琛是她的狗。
“我不想聽沒用的廢話。”
“……”
南諾又被噎了一下。
忽然覺得，今天的顧鬱琛好像吃槍藥了，不知道哪裏得罪他，又惹他不高興了。
其實要是不願意見到她，她現在就可以搬走，不給他添堵的。
排骨吃完了，她隻顧著低頭扒飯，心不在吃飯上麵。
“別隻顧著吃飯，菜也得多吃，不然好像我們顧家虧待你似的。”
秦岩養成什麼樣送回來都不要緊，可他得養的好好的。
碗裏又多了些菜，真的像顧鬱琛來時說的，飯菜都是她喜歡吃的，菜做的很美味，很好吃，可她忽然食之無味。
她倒是一根一根吃著。
飯桌的氣氛，從剛才的融洽變得冷下來。
“媽媽。”顧陽喊了南諾一聲，大眼睛忽閃著問，“為什麼大狗狗叫琛琛啊？”
噶——
飯桌上的氣氛凝滯到了極點，不似剛才的冰冷，壓抑。
南諾抬頭看著顧陽一閃一閃的眼睛，又看著飯桌上臉色不是太好的顧鬱琛，臉頰微紅。
這個問題，她該從哪裏說起？
“媽媽，你說嘛，寶寶想知道，問爸爸，爸爸說問你，你知道答案，到底為什麼大狗狗叫琛琛？”
顧陽不依不饒。
南諾手足無措，飯都不知道怎麼吃了。
一旁伺候著的傭人和陳管家，臉上都露出深邃的，難以形容的笑容。
“媽媽，這個問題很難嗎？為什麼爸爸不說，狗狗的名字當時不是你起的嗎？”顧陽的眼睛睜的大大的。
好好奇啊。
越不告訴她，越想知道，就好像有一個天大的秘密瞞著她一樣。
南諾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不知道怎麼張嘴。
總不能說，年少輕狂，無所畏懼吧？
顧陽還在等答案，當著一屋子的傭人還有陳管家在產，她實在編不出一個好的答案，臨時抓瞎也不好抓。
都怪當時讀書的時候不喜歡語文，不然是不是能胡亂編個借口？
“這個問題，你媽媽最有發言權，名字是她起的，肯定有深意。”
顧鬱琛忽然抬起眸子，深邃的目光帶著看好戲的勢頭，微微眯起來打量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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