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們陽陽可真有想法，好，隻要陽陽想學，阿姨一定都交給陽陽。”顧君生的心情一下子也變得很好。
她已經開始期待著，能站起來，好起來。
教陽陽做做娃娃，設計衣服的樣子。
她是真的很喜歡陽陽，這一生能有一個這樣的孩子。
留給楚思南，就算死，也值了。
“說什麼呢，這麼開心？”門外，楚思南推門進來，身後跟著顧鬱琛。
楚思南的臉上，已經褪去痛苦的表情，看起來輕鬆自在，看著顧君生心情好，他的心情也跟著好了很多。
“說我想收陽陽做關門弟子。”顧君生臉上的笑意始終淡淡的。
很好看。
楚思南皺眉，抱起顧陽。
“陽陽，別怪我沒提醒你，做關門弟子，可是很苦的，你可想好了？”他威脅。
“嗯，陽陽想好了。陽陽不怕，陽陽要做阿姨這樣的設計師。”
“呦，你的信心也挺足，你同意了，你家老子舍得嗎？”楚思南故意刁難顧陽。
顧陽看向顧鬱琛，“爸爸，行嗎？”
顧鬱琛雙手插兜，身上的煙味早已散盡，他站著，看著顧陽的時候，眼底帶著溫柔和寵溺，是這近三十年裏，不曾有過的。
至少，楚思南沒見過。
“隻要你喜歡，我隨意。”
“太好了。”顧陽從楚思南懷裏掙脫下來，上前去抱住顧君生，在她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我是不是得叫師傅？”
一雙眼睛，瞪著大大的，很認真。
一屋子的人，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南諾也沒忍住，不知道她哪學的。
顧陽被笑的莫名其妙，揉揉自己的小鼻子，看了這個看那個。
“你們笑什麼？我，我看電視裏都是這麼演的。”
關門弟子可不簡單，不叫師傅不肯教的。
楚思南拉過她，“叫什麼師傅，你應該叫姑姑，顧阿姨是你爸爸妹妹，你應該叫姑姑……”
說完，楚思南又覺得不對，“不對，你叫她姑姑，豈不是叫我姑父？不行不行，你叫我叔叔，得叫她嬸嬸才對。”
楚思南都被自己繞糊塗了。
“到底叫什麼？”顧陽也糊塗了，很糾結。
“叫姑姑。”
“叫嬸嬸。”
顧鬱琛和楚思南異口同聲的喊出來。
顧陽詫異，最後還是顧鬱琛做主，“叫姑姑，與你近些。”
楚思南不同意，“大哥，你這麼說可沒理，君生是我媳婦，我跟你近。”
“各路個的。”
“大嫂，你說呢？”楚思南問南諾。
“啊？”南諾愣了一下。
“問她也得叫姑姑，她隨我。”
楚思南笑，一根手指遠遠的點著顧鬱琛，“大哥，你學壞了。”
南諾發現這場笑鬧裏，其實就她是個多餘的。
顧君生難得高興，幾個人在病房裏待到恨晚才走，路上，顧陽困了也累了，趴在南諾腿上睡著。
“你為什麼不解釋？”南諾開口。
那聲大嫂，聽著挺別扭的。
楚思南麵前，她不好拂顧鬱琛的麵子。
顧鬱琛從上車之後，微微閉著眼睛養神。
“解釋什麼？”他沒睜開眼睛，開口，聲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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