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大度，不做他想，單純的像初入社會的未成年。
她的笑容，讓南諾茫然。
就好像之前在顧氏遇見的那個秦淮，跟現在不是一個人一樣。
這翻話，聽在南諾心裏，卻是咯噔一下。
對顧鬱琛，她可真了解啊。
他們之間，就是帶著這種信任才能成為未婚夫妻的吧？
她站著，腿上還是麻酥酥的，那種被千萬隻針紮的感覺，也沒有心上的茫然和失落來的更多。
沒錯，顧鬱琛表麵看起來冷冰冰的，其實他是個念舊情的人。
不是曾經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五年時間，她也不會知道，每年父母忌日，他是怎麼一個人鎖在房間裏過的。
每年的那一天，誰都不知道，他是怎麼過的。
隻知道前一天的晚上，他興致不高，晚飯通常不吃，但不會飲酒。
夜深人靜的時候，會吸煙。
因為在她的房間，常常能聞見從窗口飄進房間的煙味，很濃。
第二天，他把自己關起來。
公司不去，飯不吃，水不喝，什麼都不做，一個人呆在房間裏，安靜的就好像他睡著了一樣。
第三天，他走出那扇門，麵色如常，還是那個顧鬱琛。
現在顧鬱琛對她，就該是顧陽的母親，這麼簡單。
她看著顧鬱琛，微微蹙著眉，似乎不悅。
他今天的種種行為，越界了。
說的那些話，現在回響在耳朵裏，隻覺得恥辱和羞愧。
被這麼一折騰，顧陽醒了，從南諾的肩頭抬起頭來，揉揉眼睛，睜開。
好困，好吵。
“陽陽，你醒了？幾天不見你變得更可愛更漂亮，回頭阿姨一定給你買幾套最漂亮的公主裙穿。”
秦淮湊近顧陽，捏了捏她的小臉。
顧陽當即醒盹兒了。
看著秦淮。
又是這個阿姨，她不喜歡。
小孩子不會隱藏情緒，什麼都掛在臉上，此時正噘著嘴，皺著眉。
南諾小聲喊她，“陽陽，叫人。”
該有的規矩還得有的。
顧陽不情不願的叫了一聲，“阿姨好。”
“真乖，陽陽最聽話最乖了，回頭阿姨一定履行諾言，為你買漂亮的裙子，每天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南諾吃力抱著顧陽的手指顫了一下。
她注意到，秦淮用了每天。
是啊，她也得為顧陽的以後打算。
秦淮是遲早要進顧家門的，以後是繼母，總得聯絡些感情出來。
這麼想著，沒來由的，心情很沉重，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更沉重了些。
顧鬱琛沉著一張臉走過來，從南諾懷裏把顧陽接過去，顧陽真想繼續睡，就當沒看見這個女人。
她好麻煩，一點都沒有她媽媽漂亮。
“謝謝阿姨，我自己有裙子，而且君生阿姨是設計師哦，她會教我設計裙子的，不需要你買給我。”
她的衣服足夠多，媽媽說的，不能隨便要別人的東西。
對吧？
她在顧鬱琛的懷裏，看向南諾。
南諾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被拒絕了，秦淮臉上有點尷尬。
“是嗎？以後能不能帶我見見君生阿姨？我正好也想學設計的手藝，到時候就能跟陽陽一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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