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開了車門。一人一狗上了車。
戴文把車開出去。
璟城這個時間點，正是萬家燈火的時候，路上的行人和車輛還很多，戴文的車子在回公寓的路上走走停停。
前麵一個九十分鍾的紅燈，戴文踩下刹車，等著。
戴文很規矩，才剛顧鬱琛回房間的時候，落寞的神情他看到了。
這種目光和表情，不該出現在顧鬱琛身上的。
他知道有些話，不該他說，可他還是猶豫著，開了口。
“南小姐，其實顧先生跟秦小姐，不是你看到的那種關係。顧先生不愛秦小姐。”
南諾愣了一下。
從回國之後跟戴文這個男人接觸的也不算少，他一向不肯多說一句話，有時候是比顧鬱琛更冷漠的。
他主動開口，她沒想過。
她抬起頭，看著車窗外，一同等紅燈的車還真多，從前麵一直排到後麵一整長排。
她揚起嘴角，淺淺的笑了笑，愛這個字眼，對她太遠了。
“你不用安慰我，也不用替顧鬱琛說話，他跟秦小姐怎麼樣都跟我沒關係，不是我冷漠，是我跟顧先生，從來都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已經無心恨或者愛。
她直到三年後的現在，才覺出來。
“顧先生就好比天上的月亮，眾星捧月一般的存在，無所不能，而我就像一顆不起眼的星星，或者連星星都算不上，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三年前的那場誤會，不會再來一次，我們都長大了。”
她聲音淡淡的，透著淒楚。
像是說給戴文聽，也像是說給自己聽。
戴文明白，起初戴文見到南諾的時候，幹幹淨淨，清清白白的姑娘，沒有任何背景和家世。
很難跟顧鬱琛這種顯赫身份的人放在一起。
直到看到他們之間的孩子，和顧鬱琛看她時的的目光，才隱隱覺得。
她好像就是顧鬱琛的不確定因素。
紅燈閃了幾下，換成綠燈，前麵的額車子陸陸續續前行，戴文也開車緩慢的行著。
“可是顧先生對您，真的很好。”
他跟在顧鬱琛身邊三年，還從沒見他對哪個女人上心過。
“嗯。”南諾看著車窗外，目光飄忽，“顧鬱琛念舊，可能因為我為他生過一個孩子，格外關愛吧？”
戴文不說話了，不知道怎麼說。
很多事，他知道，但是不能說。
顧鬱琛沒發話，他是一個字也不敢說。
車子在小區門前停下，南諾下了車。
“謝謝你，再見。”南諾帶著琛琛下車，跟戴文道別。
“再見，南小姐。”戴文的車子調轉了方向，向來時的路開回去。
南諾看著那扇窗戶，燈是滅的。
帶著琛琛上了樓。
鑰匙留給唐小堯，她身上沒有鑰匙，敲了半天門沒有人開。
唐小堯不在，出去了？還是走了？
她走的時候就不放心，怕唐小堯住不下去。
她等著，等累了坐在地墊上等。
路過的鄰居都看到門口等著的她牽著一隻大狗詫異。
一個小時後，人回來了。
樓道裏的聲控燈亮了，一個利索的身影上了樓，看到門口守著的人。
“南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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