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文,聽說出事了?顧先生呢?”南諾抓著手機,緊張的問。
“顧先生現在恐怕沒時間接聽你的電話,顧先生……”戴文頓了頓,“受傷了。”
聲音很低沉。
怵的一下,南諾的心收緊了。
一瞬間,臉色煞白,握緊手機,“受傷了?嚴重嗎?”
戴文沒回答,南諾聽到關門的聲音。
幾分鍾後,戴文才開口,“挺嚴重的,現在人還躺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裏,昏迷不醒。”
南諾眼前一黑,手扶著牆壁緩慢的靠著牆壁坐下,一顆心慌亂的不行,被狠狠揪著,像是纏著水草,抓的你喘不過氣。
良久,她才能發出聲音,“怎麼會昏迷不醒?不是去見秦小姐的父母嗎?”
“南小姐。”戴文叫了她一聲,“顧先生有個叔叔叫顧同舟你知道嗎?”
南諾愣住,臉色蒼白,雙目空洞,怎麼也聚焦不起來,她努力搜尋著這個名字。
“顧同舟?不知道,我不知道有顧同舟這個人。”
“顧同舟是顧先生的叔叔,是顧氏旁支的叔叔,早年離家,在顧先生父母去世之後開始覬覦顧家家業,這幾年在國外的力量逐漸壯大。”
“三年前,顧先生和顧氏曾遭顧同舟重創,那一次,顧先生受傷,人躺在醫院裏,差點沒醒過來。顧氏也曾受過嚴重的打擊。”
“這三年,顧同舟的勢力更大,前不久,扣了顧氏出口的貨物,私吞占為己有,顧先生曾出麵協調過此事,無果。”
“顧先生這次出國,恰好碰到了顧同舟的勢力……”
戴文簡短意賅的把經過說完,說到後麵沒有繼續說下去。
南諾的身上起了一層冷汗。
抓著手機,手指尖冰涼。
她在顧家五年,從來不知道顧家有顧同舟這個人,隻知道顧鬱琛的父母車禍雙雙死了,隻剩下他跟顧老爺子相依為命。
顧同舟這個叔叔,她從來沒聽說過。
三年前,顧鬱琛受過傷?
她不知道。
她臉色煞白,無力的坐著,站不起來。
她閉上眼睛,不敢相信,龐大如顧鬱琛,能力強大如顧鬱琛,在璟城呼風喚雨,隻手遮天,現在竟然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她不信,不敢相信。
“戴文,是騙我的吧?怎麼可能,顧鬱琛出門怎麼可能不帶人?”她的聲音很輕,像一陣風,輕輕一吹,似乎就散了。
“你一定是騙人的,顧鬱琛是什麼人,怎麼會昏迷不醒呢?他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沒有防備?”
戴文不說話,靜靜的。
偶爾能聽見警車鳴笛而過的聲音,許久他才開口,“南小姐,我不敢拿顧先生的事開玩笑。”
“如果能選,我寧願受傷的人是我,是我的責任,沒能保護好顧先生。”
“人是帶了,可對方出其不意,不是顧同舟的對手,顧先生是糟了暗算,恰好……蔣勁鬆蔣哥不在。”
南諾靠著濕透牆壁慢慢站起來,臉色蒼白的不像話。
戴文這麼說著,不像假的。
她的眼淚忽然滑落下來,滾燙滾燙的,風一吹就涼透了,風輕輕柔柔的吹著,吹著她的頭發,她渾身麻木著,腦袋頓頓的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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