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海蘭這個人,她清楚的很,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她摁住陳管家的手,“沒關係,我出去看看。”
她看了一眼涼亭下玩的兩個小人兒,不時向門口張望,囑咐陳管家。
“中午了,外麵太熱了,在外麵時間長了怕得中暑,讓他們進來玩,吃點西瓜,看看電視。”
“知道,南小姐,我這就去叫。”陳管家應聲去叫他們進來。
中午,太陽很大,溫度很高,南諾的腳才踩在地麵上,就感覺要被蒸發了。
自從發燒之後,她格外怕熱,可身上始終是冷的。
她向著大門口走過去,能聽見許海蘭的聲音異常尖銳。
“我要見南諾,我知道她就在裏麵,你們不讓我進去,讓她出來見我,我是她的養母,養母也是娘。”
“是我收養她的,是我把她養大的,如果沒有我,她遠沒有今天,更別說住進這豪宅,是我們秦家給她的造化。”
“現在住進這裏,就忘了我的?門都沒有,今天不給我個說法,我哪也不去,倒讓人看看,她南諾是怎麼給人當女兒的。”
“你說誰是你女兒?”南諾站在門口,聲音灼灼。
看到蓬頭垢麵,就差坐在地上撒潑打滾的許海蘭。
跟之前那個高高在上,優雅端莊的秦太太,天差地別。
許海蘭正吵的眼紅,看到她,立刻不吵了。
南諾走出門,兩旁的保鏢喊了一身,“南小姐。”
“嗯。”南諾應聲走出大門。
許海蘭挑眉聽著,抻了抻衣服上的褶皺,她白皙柔嫩的皮膚已經不在,太陽下,出了很多汗,肉眼可見的老年斑長在臉上幾個惹眼的位置,眼角額頭皺紋畢現。
看起來跟普通的老娘父女沒什麼兩樣。
“當然你是我女兒啊,養女也是女兒。”許海蘭笑的燦爛,臉上的褶皺堆積起來。
南諾看著無感,甚至有點惡心。
“事情不能亂做,話也不能亂說,你我那點情分早就盡了。”南諾語氣清淡,說的清清楚楚。
“話不能這麼說。”許海蘭皺眉,“有句話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何況你這在秦家樣了許多年的女兒,怎麼出了秦家的門就不認養父母了?”
南諾冷笑,她的嘴唇還泛著白,臉色並不好看,“那是師傅有恩才這麼稱呼的,你對我,有什麼?”
“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講,在秦家,你把我當成什麼?人前一套人後一套,衣服從來都是穿剩下的,飯也吃剩下的,找個借口不是打就是罵,母女三人合起夥來欺負我,不準我提我母親的名字,就連我僅有的一條我母親給我做的裙子也被你們撕碎了。
把我關在閣樓,三天不給飯吃,發燒重病差點死了;承包家裏的大小家務雜物,這個學要不是我以命相抵,秦致國也堅持,早就上不成了。”
“還要我說說你當著秦致國的時候對我的那些好?秦致國一走就加倍還回去的那些經過?”
南諾的聲音有些大,在空曠的馬路上回蕩著,道路兩旁的大樹,枝繁葉茂,在地下投下一片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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