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顧陽笑了，笑起來甜甜的。
小孩子就是這麼容易滿足，一個小小的承諾就很高興。
躺在床上，一下一下輕輕拍著，大概通過電話，心裏高興。
沒一會兒功夫就傳出均勻的呼吸聲，睡著了。
南諾拂開她臉上的碎發，輕輕的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她睡得熟，長和濃密的睫毛在下眼瞼上留下一小片陰影。
她還太小，什麼都不知道。
不管外麵發生什麼，以後有沒有顧鬱琛管著，護著，她是顧陽的媽媽，都能保護她。
護她這輩子無憂長大。
夜深了，她起身回到自己房間。
想了想，給戴文發了一條信息。
“謝謝你，陽陽很開心。”
發過去沒幾秒，又發回來，點開。
“不客氣。”
南諾怔了一下，忽然發現她發錯了，發到顧鬱琛的電話號碼上，信息回過來，標注著顧鬱琛的名字。
還以為……
顧鬱琛人現在在病床上躺著，手機應該在戴文那裏的。
發在哪個手機上都一樣。
第二天，她要出門。
不為別的，為了圓謊，給顧陽找一個木製的雕著藤蔓的木盒子，帶鎖的，顧陽說過。
“南小姐，還是別去了，你想找什麼，我讓人去給你找就是了。”陳管家不放心，老爺子走之前交代過，最好別出門。
“我一個人去，讓家裏的司機送我就好，用不了很長時間。”她換好衣服，穿的簡單，休閑。
這種盒子，她記得在一條販賣舊貨的街上商鋪裏有賣。
曾經在那看到過，可時間長了，也不確定能不能找到。
她必須自己去，不能買的跟顧陽形容的有差池。
“什麼東西這麼重要，過段時間不行嗎？”陳管家看著外麵的天，陰沉沉的，可能要下雨。
“大概不行，別擔心，一會兒就回來。”
“我給你拿把傘，以防萬一，我看著天好像要下雨。”從早上開始就陰沉沉的。
“好。”
陳管家給南諾拿了傘，司機已經在門外等，她上了車，出了別墅。
這是這些天她第一次出門，顧鬱琛在新加坡出事後，她給大老板發郵件請假，忽然覺得對不起大老板的器重。
工作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這一次，才升職又請假。
她推薦了部門合適的人選上去，暫時接管她部門經理的位置。
如果幹得好，她就不想換下來了。
這年頭，保住一份工作不容易，她不能仗著大老板的關愛，肆無忌憚。
天真的要下雨，陰沉沉的黑雲壓著，遠遠地像滾滾濃煙。外麵的空氣悶熱的讓人喘不過氣，好在車上冷氣開的足，她竟也有些冷。
坐在後座，看著道路兩旁的樹木向後退去。
樹葉一動不動，沒有風，是大雨來的前兆。
從別墅往市中心去，遠遠的整個璟城都好像沐在黑暗之中，輕易能看到璟城最高的那棟樓，是顧氏大廈。
屹立其中。
顧鬱琛平時就是在頂層辦公的。
她眼眶發酸，別開視線，支著頭看向窗外。
怎麼會這樣，她想讓他好好的，即使顧鬱琛以後跟她沒有關係，她也想讓他好好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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