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起了一層惡寒,隻覺得惡心。
她掙紮,掙不脫。
脖子上卡著一直大手,稀薄的空氣呼入,眼看就要被掐死了。
是啊。
顧鬱琛現在還不知道死活,又有誰來救她?
男人卡著她不放,手在她渾身濕透的身上遊走。
“實話告訴你,是有人專門賣了你的信息,要我們在這裏等你,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就把你釣上鉤。”
南諾的心口咚的一聲,狠狠的敲下去。
腦袋炸開,卡著的喉嚨,艱難出聲,“是誰?”
是誰想害她?
腦袋頓頓的,卻也能想明白,為什麼會有人主動告訴她,有想買的木盒。
她臉色鐵青,快要喘不過氣,眼前發昏,一陣黑暗,就在自己感覺快死了的時候,男人怵的放手。
南諾直接摔在地上,很重。
四肢百骸的痛恨清晰的傳到她的大腦,可她也來不及反應,身上疼,腦袋昏沉,呼吸更疼。
脖子,差點給人擰斷了。
她跌跌撞撞,從地上爬起來,靠著一側的牆壁站著,雙腿打顫。
“是誰重要嗎?總之你得罪了人,她想要置你於死地,事成之後,她三我七,隻要你卻是個不錯的貨色。”
男人挑眉,“嗯,看來沒挑錯,這貨色真的不錯。”
南諾心底真真惡寒,就那麼一瞬間,她的眼前飄過一個人的名字。
許海蘭。
她當天從別墅離開,說過要她後悔的話。
不然,她在這璟城,人小甚微,哪裏結交什麼人,更沒的罪過什麼人,要說得罪和淵源,就隻有許海蘭。
許海蘭!
她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南諾被卡的喉嚨痛,終於緩解了一點,身上都被冷水澆透了,周圍泥濘一片,她身上還往下淌著泥水。
她從來不知道,在璟城的市中心,還有這麼一個不被人問津的地方,到現在,連一個經過的人都沒有。
看來,是一片法外之地,沒人涉及。
怎麼辦?她就要死了吧?
“你們就不怕,顧鬱琛萬一沒死,找你們麻煩嗎?”她聲音低沉,目光沉著如鷹隼。
她不知道,還能嚇住他們幾分。
“怕?”男人兩步就走到她麵前,一把扼住她的手腕,低身看著她,“當然怕,怎麼可能不怕,那可是顧鬱琛啊,可那又怎麼樣呢?別說萬一沒死,要是萬一死了呢?”
南諾的手腕生疼,睜不開,已經紅腫一片。
這是一群隻認錢不認人的狼,隻要給錢,什麼都幹。
而且有一個龐大的,組織嚴密的係統,環環相扣,一旦開始不能掙脫。
“顧鬱琛這次是凶多吉少,怪也怪你得罪了人,要不是她,我們也很難尋找到這麼好的貨色。”
“是不是許海蘭?”南諾脫口而出許海蘭的名字。
就算死,也得死個明白。
那人冷笑,“幹我們這行的,最忌諱問這個。”
啪的一聲。
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南諾的左臉上,南諾的臉上,頓時火辣辣的疼,青蔥驟雨下,蒼白的臉上,鮮紅的五指印子,格外明顯。
南諾低低的笑了,抬起頭來,看著男人,麵目可憎,生無可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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