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管家想起白天的經過,身上直冒冷汗。
“南小姐,帶你出去的司機,有問題,不知道今天是怎麼混進別墅的,老爺子和楚先生已經在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南諾愣住,茫然的看著陳管家。
“今天的司機嗎?”
難怪,沒見過。
“是,顧先生在,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他們反了天了,敢動南小姐你。”
陳管家挺溫順的一個人,說起來竟然咬牙切齒,“你說出去一會兒就回來,陽陽小姐醒後也悶悶不樂,想找你,遲遲不見你回來,便想打個電話問問,電話沒打通,就打給司機。沒想到司機的電話是空號。
這一查,才發現今天別墅的司機生病請假,不知道哪裏來的司機冒充的。
我趕緊通知了老爺子,顧先生的人現在能去的都在新加坡,但凡能用的都放出去找你了。
楚先生正在半山陪著顧小姐修養,聽到你不見了,就去找,好在人是找到了。”
陳管家想起白天的一幕,心裏酸楚,她拭了拭眼角的淚。
“聽說,兩人都被楚先生廢了,一個傷了手筋,一個斷了腳筋,這輩子都別想站起來了,人也被楚先生帶著了,還有那名司機,也被帶走關起來了,隻等著顧先生醒來發落。”
南諾聽著,一動不動。
顧鬱琛不在,好像一下子都亂了。
即便保鏢把手的別墅,也混進人來。
她總覺得,有什麼人正在蠢蠢欲動,奔著顧家來的。
是她在別墅裏被保護的太好,不知道外麵的天變得這麼快,顧鬱琛昏迷不醒的消息也傳的這麼快。
蘇簡知道,許海蘭知道,就連綁架她的人販子也知道。
藤蔓纏繞的盒子,她沒買到,更不知道能瞞顧陽多久。
事情一樁接著一樁,都是奔著顧鬱琛醒不過來來的。
她能幫點什麼?
能怎麼辦?
而她好像什麼也幫不了。
就隻能呆在別墅裏,老老實實的待著,別添亂。
真是太沒用了。
陳管家怕她累,想讓她休息,又不放心的詢問是否需要醫生開兩片安眠藥和檢查一下傷口的情況。
醫生已經看過,也塗過藥,但是陳管家依舊不放心。
對她某種細致的程度上,趕上顧鬱琛。
她說不用,陳管家才離開。
她知道陳管家也累了一天了,為她擔驚受怕的一天,她催著陳管家去休息。
陳管家又不放心的囑咐,晚上需要什麼,還是餓了渴了,想上廁所,都叫她,她就在樓下。
南諾應著,陳管家才離開的。
等到陳管家離開,她渾身泛著酸痛的,身體像被暴一頓碾壓過後的樣子,一步一步挪到洗手間,開了燈。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才知道,傷的到底有多重。
也才知道,把顧陽送去蔣家的原因。
她這個樣子,真的很駭人。
好醜。
臉是腫的,眼睛還有些充血。
脖子是腫的,上麵被掐過的地方留下青紫色的痕跡,圍在脖子一圈,脖子腫著,足足兩個粗。
胸口的肋骨處,貼著膏藥,用手輕輕一碰,鑽心的痛。
她今天白天,被摔在泥地裏三次。
手腕上紫紅色的一圈,感覺想要脫了皮似的,腿上也帶著痛,很明顯,挪動一步都很疼。
一步一步又挪回房間,坐在床上,電話就響了。
她看了一眼,是祖維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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