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光能倒流那麼一會兒,她絕對不會為了一道破題衝出去。
顧鬱琛進門的時候,正看到她用枕頭猛砸自己的腦袋,大約有自殘的傾向,此時他的心情倒是不錯。
看見他進來,南諾幾乎是從床上跳起來質問。
“顧鬱琛,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害我?你明知道他們都在外麵,為什麼進門時不告訴我?還給我做什麼破題,讓我當眾出醜?”
積蓄的怒火全部都撒在他身上,仍覺得不解氣。
顧鬱琛淡然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我可沒讓你衝出去,我給你做題是為了你好,一方麵你能為備戰考試做準備,另一方麵我這是變相的在阻止你出去,隻是沒想到……事情是那麼的出乎意料。”
南諾分明聽到,他說出乎意料的時候,是帶著嘲笑的意味的,氣不打一處來。
“你少在這裏說這些好聽的,你就算是看不慣我,也不能用這種方法啊……”越說越委屈,鼻頭一酸,眼圈就紅了,“早知道,早知道你倒是讓我回辦公室上班,不就沒後麵這些事了嗎?”
眼淚在顧鬱琛麵前猝不及防的掉下來,打的顧鬱琛一個措手不及。
她別過身去,不讓他看見,可是抽泣的聲音,不停用手抹著眼淚的樣子,全落在他的眼裏心裏。
南諾在他麵前幾乎什麼樣子都出現過,可唯獨沒在他跟前哭過,即使被他誣陷,誹謗,她都堅挺的對抗他,可這一次好像不一樣,她這還是第一次在他麵前掉眼淚。
那樣子,像是委屈極了,看著突然這樣落寞的她,竟然有些心疼。
伸出手,沒觸及她的肩膀就收回來揣進褲兜,深吸一口氣,又慢慢的吐出來。
“我真沒想到,沒想到你會出來,我以為給你這套試題,足夠你做到他們離開,所以才……”
她回過身來,眼淚還掛在臉上,眼圈通紅,聲音哽咽,“不管怎麼樣,我是被他們看見了,我這下子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以後我還怎麼在財務當這個總監啊。”
豆大的眼淚珠子掉下來,把顧鬱琛砸亂了,“看見了就看見了,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這跟你當財務總監有什麼關係?”
“你還說,你不知道人言可畏嗎?我才從勾引你的閑言碎語裏摘出來,這才清白沒兩天又回去了,公司裏的人該怎麼看我?”
這話聽得顧鬱琛又好氣又好笑,“剛來的時候也沒見你怕,怎麼現在反倒是怕起來了,再說就算是你勾引我也不吃虧,何況法律意義上你就是我的合法妻子,你就那麼在乎別人怎麼看我們的關係?”
“那能一樣嗎?剛來是剛來,現在是現在,剛來的時候隻是人們想,現在人們都看見了,我就是想摘清楚也摘不清楚了。”
這話越說顧鬱琛越不愛聽了,怎麼聽她的語氣裏都帶著嫌棄,似乎跟他有任何的關係十分丟人一樣。
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既然這樣,我不如直接向全公司宣布,你的名字在顧家的戶口本上已經兩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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