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便拿出來一個信封,遞給顧晨姝。

顧晨姝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不知道這些信封是從哪裏來的,有什麼用,但是聽著左母這些話,似乎一個巨大的黑洞正在向她展開。

她遲疑著將信封打開,就看到一張折疊著整整齊齊的信紙在裏麵,她展開信紙,就看到那熟悉的躍然紙上的字跡又呈現在眼前。

“然:寫這封信的時候,你已經兩天沒給我回信,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做的不夠好,但是隻要你給我一個眼神,一個方向,我會給你建造你需要的愛的港灣,再過一年我就會畢業,到時候你就不會背負著這麼大的壓力,我會跟你一起承擔,你說你現在過的不如意,沒關係,你有我……”

顧晨姝看著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字跡,但是當看到這些不明所以的字的意思,整個人都不好起來。

她沒辦法繼續讀下去,茫然的看了一眼左母,慌亂之中拿起另外一個信封,抽出裏麵的信紙。

“然:關於未來的規劃,我想我已經很清楚,你喜歡的樣子我會努力為你實現,而且你知道嗎?關於孩子,我們有著共同的理念和想法,我想以後我們如果有了孩子,我一定會……”

顧晨姝的臉色開始發白,不敢置信的眼睛看著左母,似乎害怕,又拿起另外的一個信封,打開來。

“然:今天路過市裏麵的照相館,看到櫥窗上掛著你的照片,我就一步也走不動了,我想敲開那家照相館的門,把你的照片拿走,雖然好看,但是我開始嫉妒了,不想讓你被人看見,我得把你藏起來……”

顧晨姝慌了,亂了,此時的她像是經曆了什麼嚴重的打擊,慌亂之中那隻放著信箋的鐵盒子被蹭到地上,原本整整齊齊排列在其中的信封都散落出來,掉了一地。

醒目的刺眼,她跪坐在地上,就跪坐在這些信封上麵,不厭其煩的一張張撕開,然後看到那個最開頭的“然”字,就去開另外的一個,直到這樣下去,筋疲力盡,眼淚不知不覺得掉下來。

最後,她崩潰的坐著,手裏抓著這些信箋緊緊的,似乎要將這些捏碎了,揉進骨頭裏,喃喃的聲音帶著哭腔,“不可能,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不會的,這不是真的,然是誰?不是我,那不是我,他為什麼要寫信給她?為什麼?”

她現在空空頓頓的腦袋裏搜尋著關於“然”這個字眼的名字,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怎麼也找不見。

這樣的顧晨姝把南諾嚇到了,她上前去,抓住她胡亂揮舞在眼前的手,生怕她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

可是任憑南諾怎麼用力,都無法控製她。

在她近乎瘋狂的自問中,左母給了她答案。

“晨姝,是欣然……”

終於,一個名字打斷了她瘋狂的搜尋,她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努力回憶著關於欣然的相貌以及一切。

左母看不得她這個崩潰的樣子,她心疼的抓住她的手,眼眶泛紅,“是那個大你們一屆的欣然啊,我也是前些年才慢慢的了解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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