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鬱琛的目光再次放在照片中小女孩的臉上,四五歲的光景,梳著兩條長長的羊角辮,笑的很甜,眼睛都成了月牙灣。
心裏某個地方被陷進去,把照片重新放回到懷表裏。
“多少錢?”
李燕搖搖頭,“我看到的時候就想拿給南諾了,可我沒勇氣見她,還是請你轉交吧,不用提我的名字,我能做的可能就隻有這麼多了。”
“不行,店鋪不是你的,我還是要付錢給你。”
尤其是拿回的是南諾的東西,不收錢買回來他的心裏更不踏實。
“沒用錢你信嗎?到了老奶奶這把年紀,用她自己的話說,沒什麼風浪是沒見過的了,這麼多年都沒回來贖,一定是遇到了難處,小店一直開在原來的地方沒有換過,如果要能來早就來了,現在如果能找到它的主人,她也算是斷了這麼多年的念想,總歸是物歸原主了。”
顧鬱琛起身,將懷表小心的揣進兜裏,麵對李燕,真誠的說:“謝謝。”
從咖啡館出來,顧鬱琛沿著停車的地方一直走過去,點了一支煙,站在車身前吸著,並沒有想立刻離開的意思。
兜裏的懷表似乎有千斤重,他知道這個東西對南諾來說有多麼重要的意義,可是該怎麼把這些說出口,竟然不忍心將李燕描述的過程講給她聽。
編一個謊話實在不是她擅長的。
轉而把電話打給阿鬆。
“去查一下當年南夫人,也就是南諾的母親病逝的那家醫院,看看有什麼情況?”
他把煙頭掐滅,進了車裏,掏出懷表,看著上麵的三個人,本是溫暖幸福的一家人,不禁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息。
由什麼情況是生活維持不下去了,需要擋掉一塊懷表來維持生計?
按照阿鬆所說的,南子章可是一家石油公司的工程師,享受的待遇怎麼可能在死後連妻女的生活都維持不起?
重重的疑團將他包圍了,正等待著一點點的打開。
回到老宅,南諾正在院子裏逗狗,顧鬱琛驚了一下,沒想到是琛琛。
“他是怎麼回來的?”走上前去,沒想到琛琛聽到他的聲音一下子撲過去,他險些站不穩被撲倒。
他好像變大了,也變得更重了。
他頂多算的上它半個主人,沒想到它倒是真的沒把自己當外人,一臉親昵的樣子,伸出大舌頭似乎要往他的臉上舔,被他無情的製止了。
南諾招呼它一聲,就轉身向著南諾跑去了,南諾撫撫他的頭。
“當然是我讓韓雅送回來的,沒想到長這麼大了,韓雅把它養的很好嘛。”
韓雅在另一邊的辦公室裏打了一個大噴嚏,不知道是誰在叨叨她了,想到琛琛被接走了,竟然還有些不適應。
“打算把他放在老宅裏養?”顧鬱琛問。
“不然呢?”南諾放眼看了一眼寬敞的院子,“這裏有這麼大的花園和場地,琛琛在這裏養應該更舒適些,另外爺爺也很細化狗呢,正好我們不在的時候,好陪陪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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