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去哪?”
南諾怔了一下,“我有事,得出去一趟,你幫忙照顧一下南陽。”
她說完就走。
“不行。”顧鬱琛眯起危險的眼睛,緊緊盯著她,“今天不說清楚去哪幹什麼,哪也不能去。”
沒辦法,南諾隻好把蘇簡的時一五一十的告訴顧鬱琛。
顧鬱琛沉了眼眸,看著已經穿戴整齊的她。
還是這麼莽撞。
“我陪你去。”
“唉,別……”
南諾想製止的時候,顧鬱琛已經回房間換衣服。
她下樓等著,顧鬱琛一會兒就換好衣服走下來,上車帶著南諾離開。
蘇簡正坐在江邊駐堤大壩上喝酒,這裏風很大,南諾和顧鬱琛趕到的時候,正有幾個酒鬼衝蘇簡走過去。
車子還沒停穩,南諾就開門下車,邊跑過去邊喊。
“走開,你們離她遠點。”
那麼奮不顧身,連她自己同樣是個女人都沒注意。
幾個酒鬼看到她,眼前一亮,顧鬱琛步伐沉穩的走過去,幾人即便醉了,看到顧鬱琛,趕緊溜了。
“蘇簡,怎麼喝這麼多酒?”
還沒走近,就能聞見蘇簡周圍濃鬱的酒氣,彌漫在風裏。
地上散落的空酒瓶,一度讓南諾懷疑,她是喝了酒開車過來的。
看到南陽,蘇簡笑了,踉蹌著站起來,“南諾,你來啦?你總算來了。”
南諾想扶起她,扶不起,“蘇簡,你喝多了,我們先回家好嗎?有什麼事等明天酒醒了再說,行嗎?”
“不好。”蘇簡噘著嘴,抱著酒瓶,委屈的像個孩子。
“我不要回家,我不想回家,不想回那個有路謹言的地方,那已經不是我的家了,我不想回去。”
“好好,不回去。”南諾怕刺激她。
南諾被蘇簡拉著坐下,坐在地麵上,“來,南諾喝酒,慶祝我們很久不見,終於還能見到你。”
南諾接過來,抿了一小口。
顧鬱琛遠遠的站著,靠著堤壩的欄杆,大風吹亂了他的頭發,吹得他的風衣汩汩作響,他點了一支煙。
火光在風中明明滅滅著光亮。
“南諾,路謹言出軌了,我早該想到的。”蘇簡一說,眼淚就掉下來。
心裏,空空洞洞的。
南諾的心,也跟著心疼。
她小口抿著酒,聽蘇簡悲戚的聲音。
“他夜不歸宿,總是很忙,忙著公司的事,有很多會要開,有很多工作要做,有很多文件要看。”
“我在家裏守著孩子,送孩子上學,送孩子上輔導班,上早教班,為他煲湯,穿他喜歡的衣服,畫精致的妝……”
“我們的距離越來越遠,他常常夜不歸宿,不是出差就是加班,我會喝酒,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孩子們都睡著的時候。”
“我離他想要的樣子越來越遠……”
她慢慢的說著,都是一點一滴的失望和疼痛,漫過胸口。
好疼。
那些日子,就像一種煎熬的代價,深深的刺激著她的大腦。
她抓著南諾的肩膀,“南諾,還記得我當時有多勇敢的去愛他嗎?為了他我不惜變得不像自己,用家族逼他娶我,我用盡小心思,小計謀,那時我是多勇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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