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幾聲滾滾的雷聲之後開始下雨,雨水開始如纏綿的細絲,洋洋灑灑飄下來。
飯後,雨絲很快變成豆大的水珠子,打在窗戶上啪啪的響。
南諾在房間裏的窗口看著院子裏的雨水很快彙成小河,汩汩往外流淌,衝刷的路麵幹幹淨淨。
此時,在一家地下賭場,顧鬱琛見到平四。
“我說了,錢我能湊齊的,再借我點,我保證能回本,到時候本息一起還清。”
平四雙手綁著被拖著一邊走一邊解釋。
他欠的太多,最近手氣太不好,每天都輸,眼看還錢的日子到了。
平四被拖進房間,看著門被帶上,急著踹門。
“都說了我能還清的,隻要錢一到手我保證還給你們,今晚先借我點,讓我過過手癮也行啊。”
“平四?”
顧鬱琛坐在他身後開口,身後站著戴文。
平息轉身,透著昏暗的光線看他,不認識,但好像在哪見過。
“我是平四,你是誰?”
“連顧先生都不認識?”戴文開口,愛顧鬱琛身後垂手而立,語氣冰冷,目光能殺人。
平四嘴巴張大,眼睛睜大,隨即大笑出聲,兩眼放光。
“哈哈,我正想見見顧先生,沒想到今天就見到了,真是上天幫我。”
戴文冷眼看著他,“平四,你規矩點,顧先生有話問你。”
“行行行,顧先生想問什麼都行,隻要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全都告訴顧先生。”
顧鬱琛坐著,房間裏的燈很矮,懸掛在桌麵上空,從平四這個方向,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怎麼認識南諾的?找她什麼事?”
平四笑了,舉起綁著的雙手撓撓頭,“這個嘛,直接告訴您是不是不太方便?跟南小姐是怎麼認識的,說起來也算有淵源,我最近手頭有點緊,在賭場遇到點麻煩,您看您要是方便的話,幫我解決一下。”
戴文幾步上前,揪過平四的衣領把人提起來,“平四,老實點,顧先生麵前也敢耍花招,是不是不想活了?”
從來都隻有顧鬱琛跟人談條件的份,敢跟顧鬱琛談條件的,至今隻有一個,就是南諾。
平四齜牙咧嘴,緊閉上眼睛。
“戴文。”
顧鬱琛叫了一身,戴文放開他。
“多少?”
顧鬱琛答應太快,平四還反應不過來,隨即露出猥瑣的笑容。
“嘿嘿,還是顧先生爽快,我就喜歡跟顧先生這種人談買賣,一百五十萬,不能再少了,我這屬於出賣客戶隱私。”
南小姐的隱私也是他能賣的?
戴文抓過他就想打,平四趕緊告饒,“一百萬也行,一百萬不能再少。”
“戴文,給他一百五十萬。”顧鬱琛語氣平靜的開口,“但是我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平四眼底冒光,喜不自勝。
這錢來的太容易,“一定一定,我保證給您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顧鬱琛慵懶了身子靠在椅背上,長腿交疊,搭在桌麵上,他點了一支煙,徐徐的抽著。
平四被鬆了綁,眼看著戴文把一百五十萬轉到他的賬戶,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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