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鬱琛卻突然冷了臉,“是不想接還是不敢接?”
聲音不大,卻很重。
祖世康慕的一僵。
忽然明白,接下這間酒吧的意義。
還了祖維熙的人情,從此南諾不欠祖維熙的,橋歸橋,路歸路,祖維熙別在招惹南諾。
不接,祖家所有的產業都別指望開業。
轟的一聲,祖世康的大腦一片空白。
事情到現在,依然在顧鬱琛的掌握之中。
驚愕顧鬱琛運籌帷幄的本事,祖維熙還差得遠。
“接,當然接,顧先生給祖家,就是看得起祖家,我當然得接下。”說著,祖世康在交接書上簽下這塊燙手山芋。
祖維熙,長大點心吧。
看到祖世康把字簽下,顧鬱琛臉色才好看了一點。
偌大的餐桌上,飯菜已經全都上齊,顧鬱琛拿起筷子,祖世康才跟著拿起筷子。
隨意吃了兩口,隻聽顧鬱琛開口:“在璟城,酒吧這個行業向來是祖家牽著這個頭,祖顧兩家生意上一向涇渭分明,這個道理我跟祖少說過,隻可惜,祖少不懂。”
祖世康手裏的筷子一僵,襯衫的領口已經被汗薄薄的濕了一層。
“顧先生說的是,維熙還是個孩子心性,很多事情他不懂,以後在生意場上,還得多仰仗顧先生對他提點一二才是。”
顧鬱琛冷笑,“提點談不上,別在幹傻事就行。”
祖世康何嚐不知道今天顧鬱琛見他的目的。
隻是從進門開始就砸給他祖家一間酒吧,就足以讓他汗顏。
為那個女人,顧鬱琛是下了血本的。
“是,是,顧先生說的是,以後我一定好好管束他,不讓他在做出格的事,也省的給顧新生惹麻煩。”
顧鬱琛不動筷子,祖世康更是吃不下。
雨後的璟城,天氣一下子暖起來,包間的空氣有點燥熱。
顧鬱琛指著正在燃著炭火的烤魚,“祖老嚐嚐這裏的魚,他家的這道菜是招牌,看看喜歡不喜歡。”
祖世康本來就熱,炭火烤魚湊近,更覺得心浮氣躁。
夾了一筷子放進嘴裏,也沒品出個味道,忙應和,“果然好吃,果然好吃。”
“好吃祖老就多吃點。”顧鬱琛放下筷子,端過酒杯,對祖世康舉了舉示意,“祖家的家業,也該交給祖少打理了。”
祖世康額頭冒著汗珠,忙舉杯喝了一小口。
辛辣的白酒入喉,整個身體開始冒火,“祖維熙如果有顧先生一半的能力,我就放心把家業交給他了。”
顧鬱琛很少和白酒,應著今天的場合,倒是笑笑的嚐了一口。
年代久遠,渾厚醇香,他咋著舌尖兒,放下酒杯,語氣淡淡,“依我看,祖少年輕有為,敢想敢幹,是個不錯的接班人,祖老大可以放手試試。”
“哎!”祖世康歎了口氣,“我也老了,倒是很想和顧老爺子一樣放手,做個修身養性的人,隻可惜,祖維熙能力不夠。”
祖世康提到顧老爺子,忙問候,“說起來我跟顧老爺子早年也有些交情,顧老爺子不容易,但有幸有您這樣有能力的接班人,祖維熙還是個孩子,按理該叫您一聲大哥,若是以後在商場上遇見,還請顧先生多多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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