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與她無關,她現在來這裏隻有一個目的。
“顧先生,我想跟你談談。”
她開口,用盡全部力氣。
顧鬱琛的冷眸,透過車窗,睨了她一眼。
“我跟你有什麼好談的?”聲音寡淡,透著冰冷。
南諾怔了一下,心口蔓延過絲絲拉拉的疼痛,若有似無,卻真實的存在著。
她臉色不好看,蒼白的臉上,冷汗浸濕。
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秦淮不悅的開口。
“鬱琛,你怎麼這樣說話?南小姐在這等你這麼久,是有事找你談,你就跟她談談嘛。”
“還有門口的兩個人,是你放在那的?怎麼不讓南小姐進去,現在這日頭,別看沒到夏天,也能把人曬暈。”
軟糯甜膩的聲音,帶著嬌嗔。
轟的一聲,南諾腦袋像炸了一樣。
現在,想跟顧鬱琛談,都需要別人插手的地步,真冷。
顧鬱琛不看她,倒是玩味的聲音帶著諷刺開口,“曬暈她,沒那麼容易。”
南諾張了張嘴,發現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臉色難看,蒼白如紙。
顧鬱琛下車,頎長的身體,挺拔的身姿驀然站在她麵前,形成一股不小的壓力。
刺眼的日頭下,南諾抬起頭,直視他冰冷的目光,在也顧不了那麼多,“顧先生,我要見我女兒,把我女兒還給我。”
聲音很大,而且堅定。
這一次,換秦淮臉色蒼白了,她局促的站著,看看南諾,又看看顧鬱琛。
他們四目相對。
她站著,就像個局外人。
插不進去的那種。
她隻知道南諾在這,可她不知道,顧鬱琛扣了南諾的孩子。
顧鬱琛站著,眯起眼睛看著她,強烈的日頭直直的照在她臉上,晶瑩的汗珠泛著光亮。
“我跟你談。”
許久,顧鬱琛才開口,說這話的時候,人已經邁開雙腿向住宅裏麵走進去。
南諾愣了一下,身上的每一個線條都是緊繃的。
她沒想到顧鬱琛會這麼輕易答應跟她談,反應過來追上去。
身後,秦淮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臉上維持的恰到好處的笑容隱隱消失,她跟上去。
南諾跟著顧鬱琛的身影,上了二樓書房。
“秦小姐,顧先生吩咐,讓您在下麵等。”秦淮的腳才踩上台階,戴文恭敬的站在她身後開口。
秦淮僵住。
腳步慢慢收回來,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從她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顧宅的滿園春色,花紅柳綠,開到荼蘼。
她眉眼彎彎,笑道:“鬱琛也真是,扣了人家的孩子,怎麼也不歸還?怪不得南小姐這麼著急。”
“顧先生的事,小的不知道。”戴文已經恭敬的站著,臉上的表情冰冷,絲毫沒有一樣。
秦淮的雙手在身側微微攥成拳。
這個男人太冷漠,很多時候甚至比顧鬱琛還冷。
她安靜的坐著,下人給她上茶,她細細的品著,顧宅很安靜,房間的隔音效果做的也好,二樓的談話,她竟然聽不到。
書房裏,顧鬱琛坐著,冷漠依舊,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南諾站著,臉色蒼白,情緒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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