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諾低著頭,對他的不正經已經習慣了。
“今天不是還沒見麼?”祖維熙坐在車裏,雙腳仰在方向盤上,一本正經調情。
“有事嗎?沒什麼事我掛了。”
“別啊……哎,南諾,你可真狠心……我好不容易從我爸那裏出來,就為見你一麵,你在哪,我來找你。”
“別了,我現在不方便見你。”南諾的聲音壓得更低。“陽陽病了。”
祖維熙一襲溜光水滑的西褲料子,陽光透過玻璃照在上麵,熠熠生輝,泛著光亮的顏色。
祖維熙皺眉,“所以,你現在告訴我,你正在顧鬱琛的家裏,幫忙照顧他女兒,是嗎?”
“不是他女兒,也是我女兒。”南諾糾正。
陳管家從外麵不知道忙完什麼進來,正好看到她站在二樓樓梯上打電話,對她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是是是,是你女兒,可她現在不還是改姓顧了麼?既然她身上有一半流著顧鬱琛的血,你也該學著放手,你早晚是要成家,有自己家庭的人,總不能耗在顧陽身上一輩子。
她現在有顧鬱琛這個爹,吃穿不愁,榮華富貴,應有盡有。
倒是你,真該為你自己想想。”
祖維熙理直氣壯,說的頭頭是道。
南諾煩躁,不想聽,“現在我還不想這些,我隻想把顧陽照顧好。”
祖維熙冷笑,換了個姿勢,舒服的躺在放平的駕駛位上。
“也是,顧鬱琛就是抓住你這點,倒是人家,孩子,未婚妻兩不誤,到時候人家家庭美滿幸福,我看你找誰哭。”
“祖維熙,你煩不煩?”南諾急了。
本來心煩意亂,這麼一說,頭痛更加明顯。
她捏捏眉心,揉揉眼角。
“好,我不說了還不行嗎?你現在在哪?”祖維熙不依不饒。
“我說了,今天不方便。”
“南諾,你怕什麼,不就是見你一麵,我就是想你了,想見你一麵,我有東西給你。”
他把玩著手裏的一個和田玉貴妃手鐲,翠綠翠綠的,一絲雜質都沒有,陽光下,發著深邃的光芒。
質厚,溫潤,細膩。
這是她母親當年留下的,聽說也是當年祖家一輩一輩兒媳婦傳下來的,母親的物件一並收起來由他保管。
這些年,放在一起動都沒動過,昨天晚上剛找出來。
能想象,南諾細嫩白皙的手腕,戴上多好看。
“我不要,祖少的東西我受不起。”南諾直接拒絕。
她既然想跟祖維熙劃分幹淨,就不能沾染一分。
不管什麼東西,貴重還是便宜,她都不要。
祖維熙一下子騰的坐起來,雙腳放下,眉頭緊鎖,帥氣英俊的一張臉,擰成疙瘩,“南諾,你連看都不看一眼就不要,你知道我要給你什麼?”
“什麼我都不要,以後祖少也別為我費心了,昨天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我不想再跟祖少有什麼瓜葛。”
“放屁,你說沒瓜葛就沒瓜葛?”祖維熙火大。
“你罵人?”
“我……”祖維熙跟南諾,就硬氣不起來,要擱平時,別的女人,別說罵人,早就打耳光抽上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生氣,我就想見你一麵,怎麼就這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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