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我掛了,戴文,除非他醒了,別打電話給我。”
她主動掛了電話,蜷縮著身子靠在床頭上,身上蓋著被子,住不住的顫抖著。
第二天,她依舊吃的很少,一整天時間,都沒接到戴文電話。
天開始真正的熱起來,很熱很熱,就連早上和傍晚的風都是熱乎乎的,沒有一絲涼爽的溫度。
她一整天都沒出門,好在梁非凡來了。
梁非凡來陪顧陽,顧陽沒再纏著她要給顧鬱琛打電話。
不然她不知道該怎麼回。
戴文真的沒打電話給她。
傍晚,她發燒了。
燒的很嚴重,渾渾噩噩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是陳管家發現的,陳管家見她一天沒吃沒喝,沒有精神,不放心,晚上給她煮了一碗糖水想讓她喝下。
糖水端進她的房間,放在床頭。
怎麼也叫不醒,一模額頭,才知道發燒了。
燒的滾燙。
“怎麼辦?”顧鬱琛不在,陳管家急的團團轉。
她叫來家庭醫生,醫生一量溫度,嚇了一跳。
溫度太高。
醫生先是打了針,掛了水,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不見退燒。
陳管家一下子沒了主意,顧先生在聽顧先生的,顧先生不在聽南小姐的,現在南諾也病倒了。
發燒,而且這麼嚴重,她不知道怎麼辦了。
沒辦法,陳管家的電話打給顧家老宅,顧老爺子那裏去了。
老爺子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不到萬不得已,陳管家是不敢驚動老爺子的。
老爺子很快坐車過來,隨行的還有顧家三十幾年的家庭醫生,以及兩名護士。
房間裏,開著一盞小燈,燈光不明,昏昏黃黃照在房間裏,進進出出的人投下一片模糊的影子。
醫生經過一番檢查之後站在老爺子麵前。
老爺子坐著,眉頭緊鎖,抬頭看著醫生,“鄭大夫,情況怎麼樣?”
“老爺子,我剛做了具體檢查,身體上沒什麼大問題,沒有著涼也沒有感冒,突如其來的發燒而且這麼嚴重,該用的藥都用過了,不見效果,多半是精神方麵受到了刺激。
不願接受現實,也不願意麵對,所以在逃避。”
陳管家和老爺子皆是一驚,“你的意思是,她自己不願意醒,不是發燒燒的醒不過來?”
鄭醫生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
“那有什麼具體的辦法,能讓她的燒退下去?在這麼燒下去,人得燒壞了。”
“我一會兒給她打一針,應該會起點作用,就怕作用不大,還得她自己想醒過來才行。”
“有勞鄭大夫了。”
“老爺子,您客氣了。”
鄭大夫取了藥,給南諾打了針。
“老爺子,我就在別墅裏,哪也不去,有什麼情況隨時叫我。”
“好。”
鄭大夫退下去,老爺子看著床上的南諾,兩頰燒的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老爺子知道,多半是因為顧鬱琛的事。
顧鬱琛的是,他已經聽說了。
他中年喪子,兒子兒媳雙雙撇下幼小的顧鬱琛離世,他現在這把年紀,還有什麼看不開的。
隻是他不信,顧鬱琛是他一手看著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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