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危險啊,後麵的那幾位,追的很緊啊,大家別鬆勁了,這可是關係到兩千塊的歸屬問題啊。對老斷來說,夠我抽兩個月的煙錢了。
盧名吧的架勢就好像一個大型樂隊的指揮,剛剛舉起指揮棒的一瞬間。眼看指揮棒落下,音樂就要響起的刹那,一直低著頭胡寫亂畫的蘇妙蛾,突然舉起手來。這個動作,讓盧名吧有一個極度難受的感覺,就好比張嘴要說話的瞬間,一隻蒼蠅飛到嗓書眼裏去了。比如鯁在喉還要難受的感覺,可是盧名吧卻一點辦法也沒有,蘇妙蛾是常委,她有發言權。本著我黨民主集中製的原則,蘇妙蛾要說話,誰也沒權力攔著。
盧名吧非常不滿的顯得有點淩厲的掃了蘇妙蛾一眼,可是這個一貫悶聲不吭氣的女人,居然麵不改色的低聲說:“我有兩句話要說。”
這個時候最佩服蘇妙蛾的,就是楊帆了,這個團夥裏頭的三個男人,都在想著怎麼對付盧名吧他們準備的後招呢,蘇妙蛾這個說話的時間,掐的太毒辣了,這就好比強奸犯把女人扒光了,按倒了,正準備嗨的時候,突然有人過來旁觀。也許這個比喻不準確,但是真的不能小看女人啊!
蘇妙蛾無視盧名吧陰森的眼神,淡淡的笑了笑,看著魏晉說:“魏晉同誌列席常委會,盧書記倒是有這個權利地。不過。我想請問,魏晉同誌在常委會上,有發言權麼?如果沒有。那麼之前魏晉同誌說話,是不是一種無視組織紀律性的做法呢?”
蘇妙蛾這番話,可謂一語點醒夢中人!楊帆沒有這方麵的經驗還算了,賀小平和洪成鋼幾乎想抽自己地耳光了,怎麼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呢?兩人不由的回想去過去的常委會來,以前伊達友在的時候,他和盧名吧顯得非常的默契,一些偶爾列席常委會的非常委。有時候跳出來打頭炮,有這兩位的壓陣也沒人說啥。現在不一樣了,洪成鋼是區長,賀小平是副書記,還有楊帆這個常務副區長。
大家突然發現,雖然現在盧名吧還是一把手,但是這個臨時團夥中間,在常委排名上已經不遑多讓了。
盧名吧是習慣了這一套了,以前伊達友在的時候,每每要搞到某一個人。總是讓一些非常委地局領導列席會議,然後跳出來說話,其他人跟著一窩蜂發上去。貌似以前也沒人抓住這個毛病不放,蘇妙蛾以前也沒有對這個問題提出異議嘛,今天這個女人吃了興奮劑了?這個時候跳出來?
盧名吧的心猛的揪了起來,總覺得今天這個常委會要出點啥事情。即便是感覺不妙,盧名吧還是搶在前麵接過話說:“魏晉同誌向常委們提了一個意見嘛,大家還是要虛心接受的。”
另外一個長期當觀眾的人,武裝部長沈科,這時候舉手了。咳嗽一聲說:“會議通知是常委會吧?無關人員還是請自覺離席!”
“嗡!”盧名吧的腦書一下就炸,沒想到的時間接二連三的來了。按照盧名吧之前的想法,蘇妙蛾每次開會,隻是來舉手的。盧書記向著哪邊,她就舉手讚成哪邊地。武裝部的沈科,從來都是三個字“我棄權”,大家已經習慣了沈科這個觀眾空氣一樣的存在了。三對三,但是盧名吧是書記,是一把手,這邊還是有優勢的。問題是,盧名吧一直習慣了把蘇妙蛾這一票。也算到自己的頭上了。
盧名吧瞬間就察覺到。^^^^首^^發^^這個會議已經不受控製了!一個習慣左右一切的人,發現一切都不受控製的時候。心裏的肯定會發生劇烈的波動。現在的盧名吧正是如此,目光中已經閃現了一些遊離了。
痛打落水狗地事情,誰都會幹。賀小平這個時候異常嚴肅的說:“既然魏晉同誌隻是列席旁聽,那麼我認為,他的提議不能列為今天討論的目標。”賀小平一說話,立刻等於是吹起了反攻地號角。
早有準備的洪成鋼站了起來,捧著一份材料大聲說:“我這裏倒是有點材料,盧書記不在的期間,由我主持工作,發現了很多問題啊。現在我一條一條的念給大家聽,第一條……。”洪成鋼念的時候,宣傳部長蘇妙蛾非常配合的站了起來,幫著洪成鋼把打印好的材料分發給眾人。
估計洪成鋼到底念了一些啥,大家都沒聽清楚。尤其是對麵的三位,更是沒心思聽洪成鋼地鬼念經了。楊帆一直在笑著,目光挨個地來回的掃過,列席會議地魏晉,臉色如同豬肝;紀委書記陳強,臉上一陣黑一陣白;組織部長張弓,則是一直陰沉的黑臉;最後以為掌舵者盧名吧,臉上還是挺平靜的,不過嘴角在一下一下的跳,眼睛微微的閉著,鼻孔微微的起伏劇烈的喘息。
洪成鋼的發言列舉了一係列的問題,中心思想就是要好好的整頓一下緯縣各部門的工作態度和作風。財政局,在這次洪成鋼撥款補發教師工資的過程中,無視洪區長要求立火速辦理的批字,拖延了一個下午錢沒有到賬;教育局,在教師上訪的時候,沒有及時向市政府彙報,反而鼓動教師到政府來鬧,嚴重印象了政府的正常工作,摸黑政府形象;公安局,110出警慢如蝸牛,小小的一個緯縣,接到報警20分鍾都沒到,時候查知,執勤的同誌正在喝酒,這是典型的玩忽職守;城管局,……………………。
總是問題很多,都需要進行整頓,洪成鋼建議由賀小平副書記牽頭,好好的糾正一下各部門工作上地懈怠之風。
提名之後。洪成鋼的長篇大論算是結束了。盧名吧抽動的嘴角,這個時候已經平靜了下來,臉色恢複了正常。不過楊帆還是察覺到他在努力地克製。因為他的眼睛是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