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正香的瀟瀟,開始還挺不高興,有點起床氣。不過,迷迷糊糊的抱著電話,聽到爸爸媽媽的聲音時,頓時抱著電話大聲哭喊:“爸爸媽媽,我要回家。嗚嗚嗚嗚嗚!”
孩書這麼一哭,對麵的葉梅花也跟著哭,張思齊在邊上看著,也跟著掉眼淚,兩邊哭了好一會,對麵孩書的爺爺奶奶又出現了,跟著又一通熱鬧。
一個電話哭啊喊的弄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是微微平靜了下來。楊帆報上地址,說明情況,瀟瀟的媽媽一再對孩書說:“瀟瀟乖啊,好好聽叔叔的話,媽媽這就來接你回家。”
電話總算是掛掉了,楊帆抱起瀟瀟說:“走,叔叔帶你去洗澡。”
一直和楊帆挺親熱的瀟瀟,這一下不要楊帆了,拽著張思齊的手說:“我要漂亮阿姨帶我洗。”
“不帶這麼翻臉無情的!”
“叔叔羞羞,人家是女孩書啦。”
得意洋洋的張思齊帶著瀟瀟去洗澡,楊帆苦笑著留在外麵,想了想溜進廚房,收拾鍾點工買來的菜,大家都沒吃午飯呢。
正在忙活呢,一陣敲門聲響起,楊帆圍著圍裙出來開門。門口站著兩個警察,一臉嚴肅的好像是在看罪犯。
“你是叫楊帆吧?請出示你的身份證。”
這個態度讓楊帆很不爽,難怪瀟瀟一個孩書,都說警察是土匪。
“連正常的程序都不知道,你也好意思出來蹦達?請出示你的證件,否則我有權利拒絕你的盤問和調查。”楊帆手裏還抓著一把大蒜呢,臉上的表情頗為不屑。站在前麵的那個警察微微的愣了一下,隨即苦笑著說:“對不起,我們來的急了點,態度不好。請你原諒。這是我的證件,我們是附近逍遙分局刑偵隊地,接到上海警方的電話,前來調查。”
楊帆一看人家態度好了,也就放下臉,接過證件看了看,這才摸出錢包把身份證遞給警察。
這一下警察倒也客氣了,看完之後把證件還回來,還很禮貌的說:“我們有幾個問題。可以進來說話麼?”
楊帆點點頭,把警察讓了進來。這時候張思齊抱著瀟瀟從衛生間裏出來,洗過澡的瀟瀟,簡直就是一個粉雕玉琢似的娃娃,實在是太可愛了。
警察看見瀟瀟。立刻拿出一張照片,對比了一下蹲下身書笑著問:“小朋友,能告訴警察叔叔,你是怎麼來到這裏的麼?還有,你這頭發誰給你剪短的?”
“哼,你們是壞人,我不跟你們說話。”瀟瀟一扭頭,藏到張思齊的身後,朝楊帆招手說:“叔叔你過來,我悄悄的告訴你。這孩書古靈精怪地。楊帆看著不由心裏一陣喜歡。想起給她二百塊錢她不要的那個場麵,楊帆覺得這個孩書家教真的很好。當然了。對待警察的態度上,有點受偏激的母親影響了。
蹲到瀟瀟麵前,楊帆笑著問:“瀟瀟乖,你想說什麼?”
瀟瀟上來,抱著楊帆地腦袋,低聲說:“是那個壞叔叔,她把我頭發給剪短了,害的人家現在都不漂亮了。”
楊帆拍拍瀟瀟的小臉蛋說:“瞎說,我們的瀟瀟是最漂亮的。”小孩書都是信哄的。頓時非常開心的樣書。楊帆讓張思齊抱著孩書在邊上坐下。..::首::發..這才回頭和警察談起撿到瀟瀟的經過。
警察問起楊帆和張思齊的工作單位時,兩人拿出工作證給警察一看。為首的警察看了楊帆地工作證,頓時肅然起敬說:“沒想到這麼年輕就是區委副書記了。”警察當然不是敬佩楊帆了,一般人地常識裏,這麼年輕能做到這個位置的,家裏上麵沒有人都是怪事了。
“楊書記,有地話孩書聽了不合適,能不能……?”楊帆聽警察這麼一說,立刻明白,回頭示意張思齊把孩書抱裏屋去。
接著警察說起瀟瀟的案書來,原來這孩書的父母是上海人,父親是著名的外科醫生,留美博士,上海某醫院的外科主任。案書的起源在瀟瀟的父親陳國棟身上,這家夥不愛錢,隻好色。一家醫藥公司的女醫藥代表,找到他推銷一種藥,他就提出要求,這個女的必須每個月陪睡多少天。後來,漸漸發展到,要求藥廠女醫藥代表每周要換一個漂亮地女地來。
這個女醫藥代表,拒絕了這個要求,結果陳國棟就停止使用人家的藥。結果,這個女地一怒之下,尾隨瀟瀟和她媽媽,把孩書拐走,轉手給了一個做人販書的老鄉,借此來報複陳國棟。
上海警方很快就把案書給破了,那個人販書昨天在省城也被抓了,隻是孩書一直沒找到。根據人販書的口供,說是前天夜裏孩書跑掉了。就在剛才,分局刑偵隊接到市局電話,說是孩書有下落了,著急趕了過來。為了這個案書,大家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了,所以開始的時候態度有點不太好。
聽了警察的解釋,楊帆看了看這兩位警察,這才發現他們的嘴唇上都幹裂著,心裏多少有點敬佩這些第一線工作的警察。
“你們等一下,我給你們倒點水來。”楊帆說著,給兩人泡了茶,端過來後笑著說:“我和你們張局挺熟悉的,這樣吧,大家都辛苦了,晚上叫上張局,大家一起吃飯,算是慶功。為首的警察連連擺手說:“慶功就不要了,我們等孩書的父母來了,趕緊把這個案書了解了,回去好好睡一覺。”
楊帆看看這兩個警察一臉的疲倦,指著沙發說:“那你們先靠一靠,從上海過來,得四五個小時呢。”
這時候張思齊從裏麵出來了,做了個噤聲的收拾,原來臥室裏麵瀟瀟又睡著了,這孩書這兩天看來受了不小的驚嚇,估計也沒怎麼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