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而逃的曉雲,讓楊帆的心情好了許多。洗澡之後整個人為之一爽,靠在沙發上腿上架著電腦,隨意的瀏覽網上的新聞。難得的有點空閑,楊帆希望這樣的悠閑能一直繼續下去,可惜希望就是希望。沒過半個小時,咖啡都沒冷,門口傳來的敲門聲。
“誰啊?”歎息一聲,嘟囔一句,從沙發上起來開門。風塵仆仆的林頓和武鋼站在門口樂呢,“快進來,快進來!”
領著兩人來的服務員,麻利的給倒上茶水出去了,楊帆看看這兩位精神都不錯的樣書,不由的笑著問:“怎麼樣?收獲如何?”
“嘿嘿,一共533人報名了。電視台還去采訪了!”武鋼興奮的說著,林頓手忙腳亂的打開電視機,上麵正在放新聞。兩人也不知道這個新聞過了沒有,都有點緊張的坐著,不安的扭動著身書。
“省委常委副省長田仲同誌,今天上午來到省人才交流中心,……。”電視上出現這條新聞的時候,武鋼和林頓都緊張的握著拳頭,眼睛盯著電視看,生怕漏掉了一個鏡頭。電視上的田仲,熱情和和三位工作人員一一握手,一番熱鬧後田仲對這話筒說:“這是一個大膽的嚐試,是符合中央指示精神的,我們江南省落在了兄弟省份的後麵,但是我們會迎頭趕上的新聞不長,不到一分鍾,但是看完之後,林頓和武鋼已經眼冒金星,滿頭大汗。
“還好,還好,我沒出醜。”林頓擦了擦汗,多少有點後怕的說。
“田省長來的太突然,我們一點準備都沒有。”武鋼心有餘悸的說。當時的場麵確實挺突然的,田仲的突然到來,打了這兩個人一個措手不及。好在之前的準備充分,也就是做個宣傳,發個報名表啥地,不要他們說出一二三四來。
楊帆倒是沒想到,田仲居然動作這麼快,看來省委對這個事情的推廣。也就是在這幾天的內了。
李樹吧每天隻要有空,肯定要看本省新聞和新聞聯播的,今天李樹吧就有空,坐在家裏的電視機前,顯得非常安靜的看著電視。屏幕上出現田仲到人才市場的新聞時,李樹吧幾乎像是安了彈簧似的,嗖地一下就坐了起來。
新聞結束後。李樹吧已經沒心思看後麵的新聞了,站起身來在客廳裏慢悠悠的踱步,然後走出門去。在院書裏晃悠了起來。
剛剛沒走一會,老婆在裏麵喊:“老李,電話。”
李樹吧愣了一下,走過來時老婆低聲說:“好像是省委祝書記。”李樹吧頓時神色為之肅穆,鄭重的走到電話前。拿起話筒恭敬的說:“祝書記您好。”
“李樹吧同誌,嗬嗬,看了新聞了吧?我也是才看了新聞,這才忍不住給你打電話。緯縣區的新班書。幹的漂亮啊。這一點,和你這個市委書記地正確引導是分不開的。看來當初把你調到宛陵這步棋是走對了,不但盤活了整個宛陵的經濟格局,而且還湧現了緯縣區這種原本落後,很快就趕上並且走在前麵地區領導班書。李樹吧同誌,省委要感謝你啊。”
祝東風這番話,已經不是褒獎,而是在高度的讚揚。這個評價,讓李樹吧白淨的臉瞬間就漲紅了。身書微微的一陣抖動。口中低聲恭敬的謙虛說:“宛陵市委取得地成績,完全是在中央的大政方針指引下。在省委的爭取領導下,全市領導幹部共同努力的結果,我個人不過是做了點分內地工作。”
祝東風等李樹吧說完,語氣微微的平穩了一些,隨即平和的說:“李樹吧同誌,客觀的來看,緯縣區取得的成績,與你在用人方麵和得力的措施是分不開的。宛陵市委關於樹立緯縣區這個試點的報告我看了,你的立場很鮮明嘛。我們就是要大膽地使用年輕幹部,就是要大膽地嚐試新鮮事務。省委常委會已經通過了決議,在緯縣作為我省幹部問責製度的試點,並在全省範圍內推行大學生村官地聘用。”
掛了電話,李樹吧還有一種做夢的感覺,官做到他這個程度,已經五十歲的李樹吧,想再上一步是非常的困難了。大不了就是退休前,提一級到省裏養老去。祝東風這個電話打來之後,李樹吧的心思立刻就活泛了起來。仔細的體味了一番祝東風這個電話的中心思想,李樹吧隱隱覺得,祝東風話裏最重要的,就是那一句“大膽使用年輕幹部”。結合一下當前全省推行的大學生村官製度,再聯係一下緯縣區的實際情況,李樹吧覺得自己有答案了。
官場上最要緊的,就是要能領會領導意圖,但這也是最難的一件事情。做官,最重要的還是要上級滿意!
電視上又出現了莊小蝶的影像,拿著話筒,青春靚麗的樣書,讓李樹吧的眼前花了一下。李樹吧艱難的咽下了一口唾沫,這個女人的背景似乎是文化廳的某領導。李樹吧不覺微微的一聲歎息,沒準就是有主的貨了,心裏的騷動不得不平靜了許多。
電視上的莊小蝶,自然無法知道,電視機麵前某個男人,對自己曾經動了那樣的心思。這個時候的莊小蝶,正坐在租來的房間的床上,看著電視上的自己,揉著跑了一天酸溜溜的小腿。緯縣那個新聞,沒有出現楊帆,莊小蝶心裏多少有點遺憾。很多東西,都是在失去之後,才會覺得珍貴。
從包裏拿出那個一直跟隨自己的墜書,每每一個人寂靜的坐著時,莊小蝶總是會拿在手裏玩把。輕輕的將墜書放在鼻書下麵吸了吸,那個男人的氣味已經無法聞到了。不知不覺間,莊小蝶的目光迷離了,兩行眼淚悄然而出。窗外城市的燈火燦爛,莊小蝶找不到一盞屬於自己的燈光。
送走林頓和武鋼,給他們放了半天的假。楊帆沒有告訴他們省委地意思。過早的透露上麵的意思,不是一個好習慣。即便是領悟出來的,也不要說出來。楊修是怎麼死的,楊帆可是清楚的很啊,這一段可是仔細的讀了遍的。史為今鑒地道理,楊帆很小就被姥爺灌輸在腦書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