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楊帆對自己不是很客氣,但是陳昌平並不動氣。來之前個陳雪瑩談過一次,作為姐姐對楊帆的評價是,“麵子上很冷,心裏其實挺熱的一個死要臉的臭小子。”
陳雪瑩的話說的一點都沒錯,正是吃準了這一點,陳昌平才紋絲不動的坐在這裏,臉上依舊笑嘻嘻的說:“沒問題,就讓你姐姐跟你談吧。我該說的都說了,你休息吧,晚上一起吃飯。”
陳昌平說著笑嘻嘻的領著少婦出去了,剛出門口,少婦就不滿的埋怨:“你怎麼那麼怕他的?我看你在別的場合,誰的帳都不買的,還以為你是個人物。這才讓你上的床。”
女人當麵埋怨和背地裏埋怨,完全是兩個概念,當著楊帆的麵,這個少婦還是很給陳昌平的麵子,一副聽話的樣子。所以,陳昌平對此刻少婦的埋怨並沒有在意,而是滿意的笑了笑說:“你今天表現不錯,上次你說的首飾,現在就去買。”
少婦的臉色頓時就變了,蹬蹬蹬邁步走開,直接進了電梯。陳昌平追上了上,從後頭抱住,見電梯裏沒別人,一隻手就伸進少婦的檔下,捏揉了幾下笑著說:“這就生氣了?”
少婦被摸的臉上微微發紅,肘子在後麵輕輕的頂了一下,低聲說:“你當我跟了你是為錢麼?我家裏是缺了吃還是缺了喝?跟你無非就是圖人前人後能有個麵子。你倒好,剛才連人都不給我介紹一下。”
叮的一聲,電梯停下。陳昌平這才依依不舍的把手抽出來,放在鼻尖輕輕的嗅了一下,笑嘻嘻的說:“這你就濕了?我看你還圖個晚上能把那空蕩蕩的地方堵上吧。”
少婦紅著臉輕輕的打了一下陳昌平,低聲說:“別沒正經的,也不看看地方。三句話就沒正形,總是顧左右而言他。”
陳昌平苦笑著搖頭說:“不是我不給你介紹。我家這個老四,平時就不怎麼待見我。早先在京城地時候,就沒給我笑臉過。我這不是怕他給你難堪麼?要說這次到江南省來。最大的收獲不就是認識了你麼?姚晨,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再給你正經地介紹一下。”
陳昌平這嘴巴上抹了蜜似的,少婦姚晨頓時被哄的滿臉綻出笑容來,挽著陳昌平低聲問:“你們搞的這個大項目,把握有多大?”
提起這個,陳昌平多少有點撓頭了。苦笑著搖頭說:“這個事情,有點麻煩。技術、資金、官麵上的疏通、還有產品銷路問題,這些都是在紙麵上的東西。其實我不讚成搞這個,可惜我那個妹妹非要搞,沒辦法,事在人為吧。礦業廳那邊,還是要靠你跟你們家老頭多幫忙。其他的關係,我還指望著老四出麵去跑呢。”
姚晨不是寡婦。不過和寡婦也沒啥區別了。老公八年前到美國去了。至今沒回來。因為這段婚姻是家裏老人做地主。姚晨地父親礦業廳長姚力強。對女兒就多了幾分愧疚之心。陳昌平受陳雪瑩地囑托到肥城來。有點先期探路上下走動地意思。陳家地勢力不在江南省。在這邊做點啥事情都沒那麼方便。所以對楊帆地依賴性就更大一點。
陳昌平在一個場合遇見姚晨。立刻有點驚為天人地意思。說起來姚晨長地也就一般。不過這男女之間地感情。很有點王八看綠豆地意思。兩人幾下一接觸。居然就一拍即合了。
陳昌平到現在還是打著光棍。玩了這麼多年。居然有了一點想法了。要不也不會帶著姚晨出現在楊帆地麵前。陳昌平心裏打算盤是。先見麵混個臉熟了。回頭再介紹。今後還有很多事情。姚晨和楊帆之間要多打交道地。緯縣那個大煤田要拿下來。各方麵地因素都不能出錯。
楊帆地心思並沒和陳昌平想一塊。心裏一直惦記著田仲那邊會怎麼運作。
今天一大早田仲就起來了。緯縣地事情他想了一夜。得出了一個結論來。這一大早再次仔細地想了一遍。覺得沒有問題了。這才撥通了陳政和地電話。
陳政和星期天在家陪楊麗影。電話打來地時候。兩人還在床上睡覺。快五十歲地人了。體力活做了一夜。難免有點勞累。
田仲地電話吵醒了楊麗影,從床頭拿起電話問是誰,聽到是田仲打來的,楊麗影趕緊叫醒陳成和。
接了電話,聽了田仲給出的意見後,陳政和這邊多少有點遲疑的問:“這個操作起來,有多大難度?宛陵市那邊,會不會有什麼反彈?”
田仲笑了笑說:“沒有把握我怎麼好跟你說,省委祝記非常欣賞楊帆,你這邊沒意見的話,我這回頭就去見他,祝記對我還是很信任的。”
陳政和聽了田仲的話,心裏不由暗暗在想。田仲是肯定要調走的,在江南省也不培養自己的勢力,跟祝東風走地也很近。楊帆地事情交給他去操作,最合適不過了,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有個問題陳政和也不太明白,那就是楊帆怎麼和祝東風地女兒走的那麼近?內心深處陳政和認定了楊帆和張思齊的關係,心說別為了這個事情,搞的今後帶來負麵影響吧。
男人在外麵沾花惹草的不稀奇,但是不能太招搖了。這個問題陳政和實在有點不放心,官場上這個毛病還是很忌諱的,萬一被有心人拿住了把柄,楊帆今後的仕途就毀了。想到上次為個空姐差點搞出事情來,陳政和心裏覺得,有必要和楊帆就這個問題,好好的談一次了。
“那就按你的意思來,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開口。”陳政和明確的表示了對田仲的信任,兩人雖然不是一個陣營裏的,但是關係一直很好。再說,相互的陣營之間,也存在互相借力的局麵。京城裏地權利體係紛雜,陳家和江南一係以及滬上一係。走的都比較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