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一點都不奇怪,這麼大的一件事情,上麵的局不伸手那都是怪事了。眼下這個修路的事情,關係到投資環境的大事。這個事情不做好了,楊帆所有的計劃可能都會因此受影響。
“市交通局是怎麼說的?”楊帆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蔣自勵聽著不由顯得有點惱火的說:“還能怎麼說?我到市局送報告,提出區委主要領導擔心工程質量問題,指出工程隻能由區局來監督完成。結果,那個劉副局長,當場就惱怒說,你們還有沒有一點組織紀律性,你們區交通局,還要不要上級領導?我又說,市局監督可以,但是具體操作必須由我們來做,結果另外一個馬副局長說,你們緯縣交通局真牛啊,想自己做可以,讓市裏主管領導點頭,我們沒二話。否則這個事情沒得商量。”
蔣自勵學的還挺像那麼回事的,把這兩位副局長的嘴臉勾畫的還挺生動。
市裏主管建設、交通的副市長趙德明,這個人和楊帆可是有舊怨的。楊帆心裏覺得,找趙德明估計也沒啥好話。
“你找了趙市長沒有?他怎麼說?”楊帆冷笑著問了一句,蔣自勵更加氣憤了,大聲說:“趙副市長說話就更難聽了,我們找他的時候,一說是緯縣的,他臉色就是黑的。很不耐煩的聽我說完,就冷笑說,這個事情我不管不了。”
楊帆一聽果然是這樣,不由不怒反笑說:“交通局的陳局長,怎麼說?”
蔣自勵苦笑著說:“就這個陳誌剛陳局長,整個就是一個廢物。兩個副局長當麵的時候。他不說話。背後跟我說,小蔣啊,這個事情我是向著你們的,可是我說話不管用啊。”
陳誌剛是李樹地人,怎麼可能是個窩囊廢?楊帆用腳指頭都能想的到,很有可能這個陳誌剛就是抱著坐山觀虎鬥的心思。眼下宛陵市裏領導層,主要分三派。李樹為首的這一派稍占上風,曹穎圓為首的本地派,把持了6成以上的局。季雲林為首的屬於騎牆派。偶爾會出手幫一下李樹,但是絕對不空手回來。
楊帆大致了解了一下情況後,心裏多少有點底氣了。借這個事情搞一下交通局,李樹那邊肯定是舉雙手讚成的。估計到時候。陳誌剛睡覺都能笑醒。
怎麼樣才能又解決這個事情,有不被陳誌剛利用,這個問題的關鍵在哪裏?打發走蔣自勵後,楊帆想了好一陣,覺得這個事情還是要落在曹穎圓地身上去解決。去找趙德明,那等於沒找。曹穎圓雖然和自己也不對付,但是總比趙德明要好說話一些。
楊帆撥了沈寧的電話。通了之後笑著問:“賤人,最近有沒有曹妮妮的消息?”
沈寧正在和許潔在一起。兩人在辦公室裏說話呢。聽楊帆問這個。沈寧不由笑著示意許潔別說話。低聲問:“怎麼想起來問曹妮妮地事情來了?是不是想舊情複燃啊?”
楊帆笑著罵:“複燃你個頭啊。我有正經事情呢。你先說說你知道地。”
沈寧歎息一聲說:“我知道地也不多。就知道曹妮妮和那個姓何地小吹了。還在反貪局地2科任副科長。”
楊帆苦笑著把交通局地事情說了一下。沈寧立刻明白楊帆地意思。連忙低聲說:“這個事情你找地點很準。老曹現在日不好過。你通過曹妮妮見一麵談一談還是比較妥當地。”楊帆給沈寧打電話。也有商量地意思。見沈寧這麼說。也覺得自己沒想錯。正要說話呢。聽見電話那頭。沈寧發出乖乖地哼哼聲。楊帆愣了一下。不由罵道:“你個賤人。辦公室裏白晝宣淫。”
這個時候。許潔正賣力地給沈寧擼動著。沈寧舒服地嘿嘿一笑說:“不能怪我。她開禁之後。癮頭特別大。不說了。我掛了。”
掛了電話。沈寧朝正蹲在麵前地許潔苦笑了一下說:“你就不能停一下?”
許潔臉上露出嫣紅,哼了一聲說:“這都怪你。每次在一起,就挑弄人家。”說著許潔伸手打了一下在胸前捏揉的肥手說:“哪裏難受你摸哪裏,不行了,你快點吧。”說著轉身趴在辦公桌上。
楊帆大致猜到兩人在幹啥了,不由的心裏一陣的苦笑。女人真地是很奇怪,大部分女人一旦開了戒,癮頭往往比男人還大。
給曹妮妮打電話,其實真的還是需要一點勇氣的。男女之間,不能成為戀人,絕大多數也成不了朋友。雖然楊帆和曹妮妮之間沒有相互的戀過,但是曹妮妮還是曾經大膽的表白過。楊帆不知道,曹妮妮的表白裏麵,有多少成色,但兩人之間地最後結果,想起來還是有點難以說明的味道。
翻出手機裏有點陳舊的號碼來,楊帆咬咬牙按下了呼叫。
“是我,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的?”曹妮妮的聲音顯得有點落寞,帶著淡淡的哀怨,但是沒有惡語相向的意思。
“你最近好麼?”楊帆笑著問了一句,曹妮妮聽來不由苦笑著說:“你怎麼喜歡說廢話了?我能好的了麼?說正經事情吧,我忙著呢。”
楊帆從這句話裏,聽出了曹妮妮心裏的怨氣,不由放低了聲音說:“好吧,我想和你父親談一次,你能幫忙麼?”
曹妮妮一聽這話,不由皺起眉頭冷笑說:“你怎麼不去辦公室找他?怕別人誤會?”
楊帆發現曹妮妮地心態似乎有點不對,連忙解釋說:“你誤會了,我隻是不想被人利用,不想被人作為攻擊你父親地棋而已。”
把利害關係一說,曹妮妮那邊立刻就平靜了下來。沉吟了一番說:“那好吧,回頭我問問我父親,他同意的話,晚上約個地方見麵好了。”
掛了曹妮妮地電話,楊帆地心裏多少有點苦澀,其實這個女人很無辜。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曹妮妮不過是一個被父母嗬護著長大的女孩,她心裏把家人看的最重。
曹穎圓在辦公室裏接到女兒打到手機上的電話時,多少有點奇怪。楊帆怎麼想起來要和自己談話。這個小夥自從到了緯縣之後,似乎已經漸漸的淡出宛陵市的這個圈裏了。對於楊帆,曹穎圓雖然還是他的領導,但實際上曹穎圓心裏清楚。自己對楊帆沒有絲毫的約束力。楊帆這個小夥,表麵上顯得非常的謙和,骨是一個很剛地人。這是曹穎圓對楊帆的大致認識。緯縣的成績是有目共睹的,當初李樹和季雲林,出於各自不同地,目的把楊帆弄到緯縣去,最終還是成就了這個年輕人的一番作為。緯縣那個爛攤。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裏,DP上升了15%,這個增長率可是非常嚇人的。
曹穎圓並不認為,楊帆能幹出成績是靠關係,緯縣那麼複雜的局麵,最初的時候能曹穎圓預計,楊帆能站住腳就不錯了。曹穎圓甚至在常委會上反對了楊帆去緯縣地事情,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在幫這個小夥別跳火坑的意思。不過。曹穎圓在常委會的聲音,似乎不是那麼大,效果也不明顯。
楊帆當然不會無緣無故的找自己談事情,那麼到底是什麼事情呢?曹穎圓在聽完女兒的轉述後,想了一會也沒想出一個頭緒來。
“好吧,你答應他。晚上到北門口那個農家樂。”
曹妮妮很快把父親的意思轉達給了楊帆。楊帆自然沒有任何異議,看看時間已經快下班了,交代了林頓幾句,提前半個小時先回宛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