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看看時間,已經快中午了,抱起瀟瀟說:“好。我們到門口去等爺爺。”說著楊帆回頭朝石磊說:“不忙的話,中午一起吃飯吧。”
石磊搖搖頭說:“怎麼不忙,這攤子事情,全是我在負責,我可走不開。”
楊帆隻好作罷。領著瀟瀟四處找了一圈,愣是沒有找到陳誌國,最後來早大門口耐心地等了一會,才見陳誌國和秘書一道匆匆出來,看見楊帆他們立刻就笑著上前說:“抱歉抱歉,麻煩你們了。”
楊帆抱著瀟瀟笑著說:“沒事,這孩子跟我親著呢。又聽話又懂事的,一點都不麻煩。”
陳誌國滿臉歉意的笑著說:“楊帆,中午臨時有點事情。估計不能陪你們吃飯了。改晚上吧,你留個電話,到時候我派人來接你們。”
盡管瀟瀟不樂意。還是被陳誌國帶回去了,楊帆對這噸飯的時間倒沒有啥太在乎地意思,領著林頓和許飛出來,電話通知上海辦事處的步嫣。
“上午有啥收獲?”步嫣笑咪咪的問,楊帆苦笑著搖頭說:“有點一籌莫展的意思,中午飯做好了吧?好了我們回去吃飯。”
步嫣笑著說:“你這個書記太摳門了,出差還要奴役我這辦事處的幾條人槍給你們做飯。”
楊帆邊走邊笑著說:“不樂意啊?那好啊,我去吃盒飯。”
步嫣在電話裏麵笑著說:“還是算了,我都做好了。我看這時間比較緊。中午休息也就一個半小時,你們也別回來了,我給打包你們送過去。”
楊帆、林頓、許飛加上司機小王,四個人在停車場等了一個個小時,步嫣開著一輛商務車這才出現了。楊帆不由埋怨:“步嫣,你想餓死我們啊。”
步嫣不滿地說:“你也不看看時間,十分鍾的車程,塞車就塞了五十分鍾。”
中午天依舊是陰著的,楊帆等人就圍著車子。一人一個飯盒蹲在地上吃,邊吃還邊商量下午的分工事宜。
步嫣在邊上給大家分礦泉水,笑著說:“楊書記,給你當差真不是人做的事情啊,中午就盒飯打發大家。”
楊帆苦笑著說:“不是我摳門,如今這區裏的到處都缺錢,還有那麼大的一個項目等著要操作,我恨不得一分錢掰開兩半用。”
許飛在邊上笑嗬嗬的說:“這樣挺好,像是幹事情的樣子。一般官場上地人。這個時候肯定是在大吃大喝。公家錢誰會心疼啊?你說這種是幹事業的人麼?”
這個時候的不遠處,陳誌國和一群人走進停車場。看見楊帆等人蹲在地上端著盒飯地場麵,不由的愣了一下。這時候幾個衣冠楚楚的人從後麵跟上來,靠近陳誌國後,一個五十出頭的中年人笑著問:“陳老,您看啥呢?”
陳誌國笑了笑說:“沒看啥,我們上車吧。”
一行人一邊往前走,中年男子一邊低聲快速的彙報說:“陳總,下午的談判很關鍵,對方一再強調要控股,在這個問題上我們一直無法達成妥協。”
陳誌國停下腳步說:“為什麼會這樣?”
中年男子尷尬的笑了笑說:“我們也是才知道,首鋼也看上了他們那個地區的優質煤炭,提出要與他們合作,搞一個大型的焦化廠。有了競爭對手,山西土財主就拿喬了。”
陳誌國很不滿地樣子,嚴厲的說:“國內鋼鐵企業之間的競爭,完全不是一種良性的競爭。這一點你們早就該有覺悟,情報方麵早該下功夫。眼下這個節骨眼上,給人家擺了一道,將來耽誤的是企業的快速發展。如今是如此,當初進口礦石的談判也是如此,自己人的內鬥便宜了外國人。明明我們中國鋼鐵企業,占了世界鐵礦石進口的大頭,為啥不能在價格上有話語權?你們新地領導班子,在這個問題上,不能看到更深遠的一層,就是對企業的不負責。”
中年男子滿頭大汗的說:“我們也沒想到啊,談判都進行了三個月了,都進入最後階段了,哪曾想首鋼橫插一杠子,最近又聽說好像別的企業也有伸手的意思。陳老。您在這個領域德高望重,您可要出麵找鋼協說話啊,咱們自家人,可不能再這麼鬥下去了。”
陳誌國站在車門前,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叫來秘書說:“小劉,你去那邊問一下楊帆,把他們的區地材料拿一份來。就是他說地那個優質煤礦地材料。”
楊帆這邊吃飽了,拍拍肚皮滿意的說:“菜有點鹹了,步嫣這是出自你地手筆吧?你做菜就是這樣,打死賣鹽地。”
步嫣氣呼呼的,塞給楊帆一瓶礦泉水說:“忙了一上午,做給你吃還那麼多廢話。我那個辦事處,一共才五個人。那麼事情要做,你還要差著使喚我們。我一個堂堂的辦事處主任,都成老媽子了。”
楊帆連忙灌了一口水才說:“嗯。回去給你提一級,你表現不錯,可以幹正科了。”
步嫣笑著罵:“我稀罕,才加幾塊錢的工資啊?”
楊帆哼哼兩聲說:“革命工作,談錢多俗氣。”
步嫣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說:“我沒聽錯吧?這話是你說的?”
楊帆很是大義凜然的說:“就是我說的,怎麼了?”
步嫣露出我很無語的表情,搖著頭氣哼哼地說:“官字兩個口,怎麼說理都在你那。”
楊帆露出勝利的笑容低聲說:“知道就好,不老實回頭我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