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裏閔建一副沉思的表情,連沈寧和李鐵進來都不知道。
“領導這是在想啥呢?”劉鐵笑著打趣一句,沈寧倒是若有所思的坐在邊上,壓低聲音問:“閔市長,出什麼事情了?”
閔建搖搖頭,想到沈寧和楊帆最是親近,低聲把下午打電話的事情說了一下。沈寧聽了立刻笑著說:“這不奇怪,楊帆的性格我最了解了,老侯這個人太滑頭,不帶他一道才是正常的。”
兩人正說話間,楊帆笑著進來了,一看沈寧和閔建的樣子,便笑著罵:“賤人,又在背後說我壞話。”說著楊帆扭頭對劉鐵說:“鐵子,沈寧老婆快生了,從今天起,汽車銷售點那邊,給他加一成的分成,從我的名下扣。”
沈寧也沒有客氣,笑著說:“擔心我缺錢了亂伸手啊,有你這個地主老財在,我要吃大戶還怕沒機會?”
楊帆瞟沈寧一眼說:“我給弟妹和孩子的,有你什麼事情?”
沈寧咳嗽一聲說:“糾正一下,叫嫂子,我比你大半年。”
看見這兩人隨意和睦的樣子,閔建心裏暗暗感慨,心說自己的運氣還真不錯。官場上的人最是無情,為了自己親爹親媽都能不顧的大有人在,很明顯楊帆不是那樣的人。
“楊書記,老侯怎麼回事?”有了這個想法,閔建覺得楊帆疏遠侯大勇,不會是那麼簡單的問題了,出言求證一下。
“嗬嗬,老侯攀高枝了,最近和省委副書記的公子走的很近,聽說在合夥做買賣。”楊帆沒有明說下去的事情,不過這話聽著就是那種話裏有話的意思。閔建心裏暗暗的想。難道說楊帆和省委副書記的工子不對付?看來要向省裏地朋友谘詢一下,是不是和省裏的事情有關聯,免得稀裏糊塗的像老侯一樣犯了忌諱。
看見閔建目光閃動,楊帆想想笑著解釋說:“顧同,簡明,高天這三人走的很近。其中高天是他們的頭。他們做的買賣不怎麼上道。我擔心遲早會出事。老侯那邊我暗示過,他有沒有領會我不知道。既然他執意要和那邊繼續往來,我也不好說什麼不是?不過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地道理,我還是懂地。”
把省委副書記的公子比做危牆?閔建心裏暗暗吃驚,心說看來這幫小子幹的事情不簡單。惹不起還是要躲一躲的。想到這個,閔建心裏暗暗的恨起侯大勇來了,心說你小子知道他們做啥的,還鼓動我去合夥入股?
閔建臉上的怒色一閃。楊帆心裏就猜到有問題了,不過不好明著問,得讓閔建自己說才好。所以楊帆也不著急,給閔建倒上一杯茶,笑嘻嘻的看著閔建。
閔建被楊帆地舉動驚了一下,連忙笑著解釋說:“老侯拉我入股,我當時說考慮一下。當時老侯說的是搞個大型的娛樂場所,我心想原來劉鐵就是幹這個的,現在也漸漸的淡出了。”
劉鐵這個時候笑著過來說:“難怪侯少強那小子找到我以前的一個小弟。要把城北那個五層樓帶地下室的娛樂城包下來。侯少強中小子有點不地道,不肯出錢隻是說帶我那小弟一起幹,到時候分紅。我這就給小弟打電話,讓他推掉這個事情。”
楊帆聽著心裏微微一動,連忙抬手說:“別啊。讓他幹。”
劉鐵一聽就明白楊帆的意思了。苦笑著說:“領導,到時候你要出麵撈人啊。”
楊帆也不說話。隻是輕輕的瞟了劉鐵一眼,劉鐵連忙舉手投降說:“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麼?我隻就轉告小弟,一定好好配合侯少強,爭取打入敵人內部高層。”
“高層就不必了,他也沒那個本事。^^,,首發^^讓他多留點證據就成,將來有需要地時候也方便。”楊帆陰森森的說罷,劉鐵連連點頭出去了。
安排好這個事情,楊帆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沈寧說:“按這個地址打電話,找一位劉教授,利用業餘時間好好溫習一下英語。爭取兩年內混個碩士學位。”
閔建在一邊頓時就笑了,一伸手攔著楊帆說:“不帶這麼厚此薄彼的,我也要。”
沈寧撓撓頭說:“這個很難啊,我英語連初中畢業水平都不到的。”
閔建也跟著說:“我也是啊,多少年沒用這玩意了。你們說說,教育部怎麼就出台了這種政策?什麼狗屁英語要五級半!”
楊帆苦笑著搖搖頭說:“真是欠你們的,算了,你們先按地址去聯係,考級地時候再想辦法。”
閔建突然笑著說:“還記得朱凡麼?”
楊帆心說怎麼問起他來了,不動聲色地反問:“當然記得,怎麼想起來問到他?好像聽說調到調省裏去了。”
“季雲林被搞走後,他的處境不好。有人嫌他站著位置,一腳給踹到省旅遊局管後勤去了。前段時間他給我來電話,那意思是要回來當副市長,主管宗教口子。”
朱凡這個人給楊帆地印象還是不錯的,不過他能回宛陵當副市長,肯定是走了什麼路子地。從管的口子來看,朱凡找的領導估計也不怎麼熱心幫忙,不過總是比在省廳裏管後勤強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