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一醉方休(1 / 2)

三炷香已經燒成了灰燼,地上的酒已經看不出多少痕跡,呆呆的坐在地板上一個上午的楊帆,總算是在門口警察擔憂的目光中站了起來。

看見楊帆站著都在打晃,小警察連忙上來扶著,及時關切的問了一句:“楊書記,您沒事吧?”

楊帆眯著眼睛掃了一眼警號,淡淡的笑著說:“你可以回去了,這裏不要人守著了。”走出來的楊帆看見沈寧蹲在台階上抽煙,走過去輕輕的踢了一腳屁股說:“給我來支煙!”

沈寧連忙站起來,點上一支遞給楊帆時低聲問:“事情辦完了?”

楊帆沒有正麵回答,回頭看看那個在後麵五步外笑著看過來的小警察說:“這個小夥子不錯,有前途!對了,我還欠他的香錢和酒錢,記得幫我還上。”

搖晃著身子楊帆走了出去,背影看上去有點單薄。天有點陰沉,就是吝嗇的一滴雨都不下。沈寧歎息一聲,沒有追上去,而是低聲詛咒一句:“賊老天!”

張思齊沒有去上班,請假在家,一早起來搬了把椅子在門口坐著,端著一杯清茶在手上,目光平靜的看著前方的路。騰騰的熱氣裹挾著茶香從麵前飄走,消失在陰沉的光線裏。

客廳裏的電話又在響,張思齊懶得動一下。沒有看見楊帆之前,張思齊覺得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做啥都是懶洋洋的。沒有責怪楊帆的意思,假如楊帆不做該做的事情,那麼張思齊會看不起自己的男人。張思齊一直認為,男人!就應該剛一點!

這個世界上優秀的男人很多,又有幾個能緊守著做人的最後一點原則,沒有被那五花八門的利益誘惑所掩埋?

紅旗車出現在遠遠的道路上時,張思齊慢悠悠地用一個最優雅的姿勢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門口。雙手交叉而立,迎接男人的回歸。

從車上下來的楊帆,緊緊地抱了一下張思齊,在額頭上親了一下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張思齊回親一下。淡淡的說:“應該的!”

“我想睡覺。誰到自然醒!”楊帆說著臉上露出強烈地疲態。張思齊輕輕地摸了一下丈夫地臉說:“去吧。我給你把風!”

關上大門。拔掉電話線。把手機也給關了。做完這一切。張思齊邁著最輕巧地腳步走進臥室。舒適地大床上。楊帆簡單地穿了條褲頭睡著了。睡地很香。神色也非常放鬆!

輕輕地蓋上一條毯子。又輕輕地退出來。張思齊無聲地笑了笑。知道一覺結束。老公又會回來。

顧先禮腦溢血。搶救及時一條命暫時是保住了。醫院地意思是危險期還沒全過去。需要一段時間地住院治療。估計好了也是偏癱地結果。

簡方達一大早就來到省委大院。郝南剛到就遞上一份辭職信。提出引咎辭職。理由是教子不嚴!

在這之前。郝南已經知道顧同和簡明躺在省軍區醫院裏麵。生命雖然無礙。但是傷地不住院三個月是別想出來了。可憐地牛子雲彙報地時候。還被郝南狠狠地罵了一句:“無能!”

同樣的評語,在今天上午的一個來自京城的電話裏,郝南也享受到了。應該說郝南來到江南省之後。很是風光了一陣。可惜注定要被這個事情拖累,本該到手的東西。無奈的隻能選擇放棄。

看見簡方達的時候,郝南有一種衝到醫院掐死簡明和顧同的衝動。也非常想狠狠地揍一頓麵前這個神色頹喪地男人。可惜。痛打落水狗這個工作輪不到郝南,看見簡方達搖晃著離開的背影,郝南居然有一種同病相憐地感覺。

怨來怨去,隻能怨自己倒黴。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兩個被慣壞的孩子,居然不管不顧地幹那等出格的事情。早知道當初把這兩個小子關上十天半個月的,讓他們磨磨火氣好了。

郝南知道沒有人會同情簡方達和顧同,空出來的兩個位置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發紅呢!值得慶幸的是,京城終於傳來了罷手消息,雖然付出的代價大了點,但是總算能回過頭來整頓四處冒火的後院。接下來郝南該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表現,讓上麵的眼睛裏自己的分量慢慢的增加,不然下一屆全會,百尺竿頭進一步的願望就是一個泡影。

在收拾後院之前,郝南還是花了一點時間,好好的重新審視了一下宛陵的那個年輕人。想起祝東風在電話裏酸溜溜的說:“在我手裏用的好好的人,怎麼到你手裏就變了味道?要用好一個人,就得先看清楚他是什麼變的?另外就是要看清楚,有沒有那個分量來鎮住場麵。”

祝東風的話很難聽,但是很在理。郝南一直有點輕視那個退二線的老人,結果是那個老人讓周明道拎著一包碎片去見了郝南的上架,本該屬於的郝南的東西,被上家連同碎片一起打包送到了老人那座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