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上路上有點堵車,還好地方不遠,十分鍾的路程二十分鍾也到了。下車之後楊帆想了想回去摸上擋風玻璃下的墨鏡戴上,這才往樓上走,找了個招待問了問鬆竹廳的位置。林誌國很快就停好車跟上了,兩人走到鬆竹廳門口敲門,開門的是一個衣衫不整滿口酒氣的年輕男子。
“幹啥呢?不是說不用跟這伺候著麼?”鳥人說話挺衝,一看來的不是服務員,臉色立刻變的更難看了,不爽的大聲說:“找誰啊?”
這時候裏頭聽見筱月的喊聲:“放手啊!流氓!”接著是“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臭婊子敢打我,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包廂裏想起一個男人惱怒的喊聲,楊帆伸手推門要進去時,門口的男子大聲咋呼:“幹啥呢?找菜啊!”說著一彎腰一伸手,從地上拎起一個酒瓶來。不等他有所動作,楊帆身後的林誌國一閃而出,一個抬腳踹過去,男子被踹的飛了出去。林誌國這一腳究竟有多大的威力,楊帆倒是親眼見識過的,埋在地上的青石條,一腳過去應聲而斷。
男子連叫都沒能叫出聲來。就聽一陣劈裏啪啦的,桌子倒地的聲音。楊帆推門進來,裏頭一片狼藉,大圓桌上躺著剛才男子的半個身子,滿桌子的酒菜被弄的亂七八糟。
筱月正在與一個中年男子糾纏在一處,趁著突然的騷亂擺脫了男子的糾纏,站起來跑到楊帆身邊,滿臉淚痕的低聲喊:“哥!”
楊帆一看筱月套裙的領子都被撕開了一個小口子,心裏的一團怒火騰的就起來了。
包間裏有七個人,包括筱月在內,三個女的四個男的。男的年紀都不太大。開門的那個年輕一點,其他的都在三十七八的樣子,其中還有一個四十出頭的,一臉的嚴肅坐著沒動,目光朝楊帆逼視過來。
楊帆哪裏會把這些人放在眼裏,嘴角掛起一絲不屑,低頭問筱月:“丫頭!沒吃虧吧?”
這時候中間剛才和筱月糾纏在一起的男子站了起來,一臉惱怒的伸手一指筱月說:“臭婊子,我看你是不想再省城混了。識相的讓你的狗屁哥哥滾蛋,回來把爺陪好了,我放過你們。”
另外兩個女子也都挺年輕的,姿色也不錯,比筱月不差。見狀一起趁機跑了出來,哆哆嗦嗦的藏在筱月後麵。聽了這個男子說的話,兩個女子有點慌張了,連連伸手拽筱月的衣角,那意思問該怎麼辦。
筱月這個時候心裏底氣十足的,冷冷的看了一圈裏頭的四個男子,不屑的說:“不知死活的家夥!”裏頭說話的男子聽了筱月這個話,不由冷冷的笑了幾聲說:“是誰不知死活,很快就能見分曉。今天我把話撂這了,你們要能站著離開,我就爬著出去!兄弟們都出來,打死了算我的。”
話音剛落,包廂裏頭的小門打開了,走出七八個滿臉猙獰的漢子,感情兩個包廂連一塊的。林誌國見狀往前一步,擋在楊帆的麵前。
“別動槍!”楊帆飛快的在林誌國的耳邊說,林誌國點點頭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對麵的七八個人手裏都拎著啤酒瓶,隻見林誌國如下山猛虎,衝進人堆裏一陣拳腳飛舞,哎喲哎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沒到三分鍾,地上躺了一地的人。剛才說大話的男子這時候慌了,手裏拎著酒瓶戰戰兢兢的看著林誌國說:“你想幹什麼?”
林誌國哼了一聲,一伸手揪住他的衣領,把人往桌子上一按,腦袋按在一鍾魚翅上。麵露獰笑說:“你不是很牛麼?不想我們躺著出去了?”
“我警告你啊,我爸爸是……。”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一陣叫嚷聲從身後響起,楊帆一回頭看見來的是幾個警察。
領頭的一個楊帆看著有點麵熟,就是一時想不起來了。這個警察衝到包間門口,大聲的喊:“怎麼回事?耶?這不是包少麼!”
看見警察來了,楊帆朝林誌國做了個手勢,林誌國放開那家夥回到楊帆身邊。
“張局來的正好,我們正在吃飯,這兩個人突然衝進來,把我們的人打了。你把人帶回去好好招待一下,對了,三個女的留下。”看見警察來了,剛才嚇的半死的家夥話的說的又大了,另外兩個女孩子知道他是誰,嚇的渾身發抖的想逃又不敢。
來的警察算是楊帆的老相識了,以前的東湖分局長,現在是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張克己。
張克己一看這架勢,知道裏頭的包少都幹了啥。立刻麵露為難的說:“包少,這不太好吧,你的人多,這說出去怕別人不信啊。我看還是一人退一步,讓他出點醫藥費,就這麼算了。”張克己眼睛賊毒,楊帆好整以暇的在邊上看著,帶著墨鏡還看不出表情來。不要說裏頭的活是那個彪悍的年輕人一個人完成的。一個人打翻了七八個,他跟的老板想必也不是善茬。所以張克己盡管沒有認出楊帆來,但還是心生了和稀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