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車停的急,雖然距離楊帆兩米之外停下。但是也引起上前開門的的林誌國的強烈不滿。說的難聽一點,要是一個刹車失靈,剛才那種速度不久把楊帆的車子給撞了麼?
林誌國一陣疾步鬼魅一般的衝上前,一伸手把駕駛員從車窗裏揪出半個身子。
“你怎麼開的車?”駕駛員似乎也有點身手,但是被林誌國一揪之下,他沒敢反抗。因為林誌國的大拇指力量適度的按在大動脈上,稍微懂點內涵的,都知道這意味著林誌國想弄死他,也就是一眨眼的事情。
“誌國,回來!”楊帆在後冷冷的說了一句,正眼都沒有看一下正在下車的人,信步進了別墅。從越野車上下來的三個人,為首的一個男子四十來歲,長的又黑又瘦,典型的天涯省人的相貌。一臉的陰沉先瞪了一眼開車的手下,然後才大聲喊。
“楊書記好!您稍等!”
走上台階的楊帆站住,慢慢的回頭看看來人說:“怎麼稱呼?”話說的客氣,但是楊帆的臉上帶出一股居高臨下的傲慢,微微昂起的下巴似乎在告訴來人,要搞搞清楚站在他對麵的是誰。
“對不起楊書記,新來的小同誌辦事心急。請您見諒。”楊帆擺擺手,皺著眉頭說:“答非所問!”
“我是天涯省紀委的黎升,您的大名我早就聽說過,以前在電視報紙上也經常看見您的事跡。”
“哦,天涯省紀委的,苗書記還好吧?”楊帆淡淡的問,黎升立刻露出一絲緊張,回頭越發惱火的掃了一眼剛才開車的那個人。楊帆的意思他聽明白了,省紀委書記苗恒生,才有資格跟楊帆對話,你們這些小蝦米,收拾起來就呶呶嘴巴的事情。
“臨出發前,苗書記交代了,見到您一定要代他為個好。”黎升這話其實是自己編的,苗恒生跟楊帆的關係並不好,以前甚至還整過以苗恒生為代表的本地派。
“嗯,進來吧!”楊帆點點頭,讓都沒讓的意思,自己先進了屋子。
早就收拾好一切的林頓拎著袋子迎上來,笑著朝楊帆說:“楊書記,他們就別進來了,我已經準備好了。”
三個天涯省紀委的人沒還真沒敢進來,楊帆剛才那個意思,黎升看的明白。知道楊帆很不爽,說是請他們進來,配合上舉動那就是讓他們在外麵等著。這就是中國特色,黨領導一切。紀委也是歸黨領導的一個部門。
當著三個天涯省紀委的來人的麵。楊帆伸手拍了拍林頓的肩膀,笑了笑說:“回去跟紀委的同誌把情況講清楚,有問題我第一個不放過你,沒問題,誰要想搞小動作,我不會袖手旁觀的。”
這個話如果在私下說,那就是另外一個意思。現在當著省紀委的人說,那就是在警告一些人。明確的表達了一個信號,林頓的問題,最好按照正常程序來處理,否則講麵臨楊帆最激烈的報複。
三個天涯省紀委的人聞聲色變,林頓則是眼睛瞬間就紅了,低著頭使勁的點點頭,聲音沙啞的說:“我記住了!”
林頓出門,一個剛才開車那個年輕人一伸手掏出手銬來,黎升見狀狠狠的一腳踢了在他的小腿上。哎喲的一聲叫時,黎升箭步上前,對楊帆貌似很誠懇的說:“楊書記,感謝您對我們工作的支持。”
楊帆傲氣的點點頭,表示接受對方的誠意,朝林頓揮揮手示意他上車。天涯省紀委的人站在邊上有點進退不得的意思。都道連口水都沒喝上就得上路。一般情況下,紀委的人是不吃請的,但是在此遭遇的冷遇,就不是簡單的吃不吃請的問題了,說是吃了一肚子的慪氣也不過分,但是又一個屁都不敢放。這個時候吳燕笑著出來招呼他們:“先別著急走,這一路辛苦的,吃點東西喝口水再走。”
楊帆啥都沒說,轉身進了屋子。吳燕招呼一幹天涯省紀委的人進了屋子,吩咐廚房做了點吃的,送了茶水,這才算是麵子上的事情過得去。
吃喝完畢稍事休息時,吳燕笑著對黎升說:“楊書記一貫看重身邊的人,林頓是從最早從他身邊出去的,所以更為看重。”黎升尷尬的笑了笑,心裏明白楊帆為啥這麼對待他們。很多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楊帆的做派不是給他們看的,而是給別人看的,作為黎升而言,轉達一下就是了。
天涯省紀委的人沒有多留,很快帶著林頓上路了。吳燕笑著走進楊帆的房間,嗔怪的低聲問:“你怎麼這個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