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熟悉陸成的人,可能就隻有秦牧遠教授一個人了。他也有心想把陸成介紹給其他人,
於是在又與其他人稍稍地寒暄了幾句之後,才說道:
“各位可能對陸成都不太熟悉,不過我相信你們對他的導師,還是或多或少都是有過耳聞的。”
“他的導師是林尤,也是幾年前,在我們醫學的學術界突然興起來的那個年輕人,林尤。”
“我相信各位教授對林尤的名字,還是不陌生的吧?”
秦牧遠才剛說完,就有人感歎道:“這是林尤的學生?他已經開始帶學生了?”
不過話才剛說完,他就自嘲地笑了笑道:“也是,如果林還一直都在學術界的話,他帶研究生和博士,都是有資格的了。”
“如果不是當年那場碰撞,最後以我們的失敗而告終,或許現在我們骨科學的發展,會更加繁榮一些了。”
這人說完了之後,其他人也是紛紛各自互相交流了起來,集中的話題,都是林尤這兩個字。
而從他們的交談中,陸成也是很敏銳地捕捉到了一些信息的關鍵,並且把它們都一一串聯起來,
也是終於,以前發生的事情,徹底地暴露在了陸成的麵前。
原來,幾年前林尤很有可能把那個骨肉瘤的靶向治療藥物給研究出來之後,在學術界發生了一場激烈的碰撞,
到底是資本界占據主導地位還是學術界應該占據主導地位。
那一場碰撞之後的結果還是,資本的強大力量勝出到了最後,把這些事實都淹沒在了曆史的長河中。
而那個落寞的當事人雖然也已經畢業,卻是銷聲匿跡了很久,才重新出現在學術圈的視野之中,而且還是以頗為高調和霸道的姿態。
而且啊,陸成還從他們的談話中,也聽到了林尤最近發表的文章,都是高質量的文章,也證明他這麼多年來肯定一直都沒有放棄過研究,還是保留著本心,
這是學術界的榮幸,也是每一個學者都應該保留的本真。
一邊走,秦牧遠也放任了周圍朋友的竊竊私語之後,才說道:“不過明顯,咱們今天討論的主題不應該是我們的林。”
“就我們身邊站著的年輕人,就是陸成,也是你們之中,還有人專門向我打聽過的年輕人。”
秦牧遠這話一出,頓時就有幾個人詫異地看了陸成一眼,
似乎,他們也對陸成較為熟悉,隻是在他們的心裏預期中,陸成應該要比現在的年齡大一點,甚至大得更多一點,而不該是陸成現在這麼一副小鮮肉的樣子。
他們之中,是有人曾經審過陸成的投稿的,
一聽到這,就立馬皺著眉頭道:“原來你就是傳聞中的那個陸成,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
“就你這頭發的發量,如果不是秦教授親自介紹你,換成別人介紹,我都不敢承認你就是陸成。”
他詼諧地開了個玩笑之後,又是道:“我相信諸位在看過了陸成寫的文章之後,恐怕都有這麼一種想法吧?”
“他不該出現在咱們醫學界的。”
“你們也能夠想象得出來,我作為他文章審核的編輯的苦惱了吧?”
話音剛落下,就有人把話接了過去說:“雷爾,我絕對有理由相信你到現在,可能都還沒搞明白那些數據到底怎麼回事吧?”
之前說話的雷爾教授嗬嗬一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
另外就有人道:“秦,你今天安排了陸成講課了嗎?我好像是在會議議程上沒有看到他的名字啊?”
“咱們會議的議程之中,不是有茶歇的時間和討論的時間嗎?”
“能不能讓陸成給我們做一個專題的報告,也不能講其他的,就給我們講一講他寫那些文章的思路和數據的處理方式。”
“你應該知道,自從這些文章出來之後,咱們有不少的生信方麵的跨業教授也嚐試著去用陸成的方式進行了研究,但是最後得出來的結論還是圖譜,都沒有陸做出來的這麼漂亮。”
“這樣的數據處理,若是能夠學習得一二,咱們以後在做文章彙報和學術報告的時候,那肯定都是大大有益的。”
秦牧遠聽到這個請求,微微皺了皺眉頭。
其實他把陸成拉到隊伍裏來,並且鄭重地介紹了陸成,主要是有以下這麼幾個原因的。
第一個,那就是他通過了林尤和張興教授的介紹,判定了陸成已經有資格進行在學術圈中交流和融合的事情了,而且林尤也有意讓他這麼做了。
第二個,陸成在某一方麵的研究水平和深入的程度,已經足以讓他可以擔起一杆旗幟了。既然有拿得出手的東西,自然要讓他把這些東西展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