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祁真向下落的時候,感到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睜眼一看,正是他想追逐其腳步的仁常生!仁常生左手抓住石壁,右手緊緊抓住了祁真的手腕。
“你,為什麼?每一步都那樣的艱難,如此以來,你要多受許多艱難……而且,就算你救我一時,我已經後繼無力了……你何必?”
仁常生搖了搖頭,阻止了祁真的繼續話。右臂用力,一下子將祁真拉起來,背在了身後。
當祁真的兩臂搭在仁常生的兩肩上的時候,仁常生取出水袋,遞給了祁真。
”我們是同門,雖然以前沒來往,但一個多月的相處,時間也不短了。我怎能眼看著你不救?“
祁真用滿是鮮血的手,顫抖著打開水袋的塞子,灌了兩口之後道:”可是,你這樣始終救不了我,反而可能連累你自己也走不到最後了。“
”為什麼不能呢?“仁常生著,開始往上爬。”我一個人能爬上去,背著你一樣可以!隻要有信心,沒什麼做不到的!“
”隻要有信心,沒什麼做不到的……“祁真不知不覺地反複了仁常生的這句話。
”那,如果,你因為背著我,最終失敗了呢?不後悔嗎?“
”為什麼後悔?我老爸過,做人要無愧於心。我不忍看你去死,不去救你,那就是有愧於心。念頭就不能通達。那樣還修什麼玄,悟什麼道?再了,能不能走到最後。不會因為背不背你而改變。“
仁常生喘息了一下。繼續道:”我老爸還了。真正強大的是心,我的心不強大,不背著你一樣會失敗!心若夠強大,又豈在乎你這一身的重量?“
祁真沉默許久,道:”你有個了不起的父親!“
”是啊,我也這樣認為。就是可惜,我時候有病。為了救我,他長年在山中采藥。我們聚少離多……“
一想到從相依為命的仁笑,仁常生心裏既是溫暖又是酸苦。”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 ”你的父親一定是個強者吧?“
”為什麼這麼呢?“
祁真略作思考道:”他的話很直白,不過,越是深思,就越是覺得有道理。“
”越是深思,越是有道理……的確是這樣的,他話不多,可是,每當我躊躇的時候,都會想起他對我的話……可是。他就是個普通的山民啊。靠著打獵和采藥為生……“
仁常生沒想過這些,他以為每個父親都是這樣教育自己的子女的……
然而。此刻聽祁真如此,也覺得蹊蹺。”為什麼一個深野村夫,會出這樣有道理的話呢?“
背著祁真的仁常生本來就在劉強他們下方很遠,此刻更是拉的遠了。已經超過了十丈了。
聽著仁常生呼呼的喘氣聲,祁真不忍道:”你放我下來吧,為了我而功虧一簣,值得嗎?“
”你別覺得虧欠了我的,我隻是追求自己的念頭通達。如果你想幫我,就不要再話分散我的注意力就好了。“
聽仁常生這樣的祁真更是感動,一個救了自己性命卻又不居功的人,自己要怎樣報答?
而仁常生的卻是實話,既然救了人,豈有救不徹底,半途而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