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害怕啊,我同姑娘一樣,也隻是迷路了,這長長的路上啊,多個人也就多了個伴,姑娘心中有伴嗎?如若沒有,看我可行?”
這男子的聲音溫柔極了,聽起來確實也不太像是壞人,不過若是換做是生活在凡間的尋常女子恐怕是會這樣想了,可霜月卻是冥界的冥王,她見過那些魂魄看起來一身正氣但其實罪大惡極,也見過看起來真無邪但其實邪惡至極,那些看得見的都如此,更何況這是看不到的。
她冷冷地道:“我不管你是好是壞,是人是鬼,這月黑霧濃的,我不需要什麼伴,我們各走各的路。”
他輕輕的笑了起來,了句:“這句話還真是和從前一模一樣。”
他這話霜月雖聽得雲裏霧裏,但也聽出他的語氣帶了些許悲涼,她奇怪的問:“你究竟是誰?既從前,想必是認識我的,為何不出來和我一見?”
靜默了許久,霧裏再無聲音傳來,霜月按耐不住,便往那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走了一段距離,卻空無一人,她怕自己失了方向,便又往回走,想走回剛剛放東西的那裏,可明明是往回走,卻並未看到地上有任何東西。她內心大呼不好,頓時怒火中燒,心想難道是剛剛那個男子把她的東西撈走了,故意講些雲裏霧裏的話,引開她的注意力,為的就是偷她的東西?
她又往前走了很長一段距離,地上除了有之前街道上遺留下的灰,依舊沒有她東西的半點影子,她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繼續在霧裏尋找那個男子,心想抱那麼多東西肯定也跑不快,得趕緊找到這賊。
她越走越覺得不對勁,感覺像是遇到了障眼法似的,這街邊同樣的攤子她似乎已經經過了兩三次,她想了想,從袖子裏拿出一個之前買的玩意,放在空無一物的攤子上,便加快了腳步繼續往前走,果然,明明覺得是走了很長一段距離,這個攤子又一次出現了,上麵放著她的玩意。
她心中暗想,怕不是遇到了什麼妖物,看來還是要用法術才能解決這眼下的困境,心中這樣想著,正想抬手施法,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等她迷迷糊糊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床頭的燈光刺得她有些睜不開眼,她頭痛欲裂,突然一個影子擋住了那光亮,她才心翼翼的睜開雙眼,眼前的這人,好像是個很熟悉的人,但又好像很陌生。
她想看清楚一些,但似乎怎麼努力都無法看清楚,頭依舊疼得不行,那人抬起手來摸了摸她的額頭,一瞬間熟悉的感覺又來了,好似滿心歡喜,但又瞬間變得悲傷,她心中仿佛出現了一大塊空洞,她急需要找些什麼東西填補在其鄭
接著她像是懵了般,一隻手輕輕撐住床沿,直起身子來,然後抬起手來摸了摸他的臉,身子伏了過去,輕輕地抱住了他,衣衫上的檀木香聞起來讓她覺得特別心安,心中的那塊空洞也好像逐漸被填滿了,她把頭埋進他的頸脖中,閉上了眼睛,任憑自己眼中的淚沁透他的肩膀。
“冥...冥王大人,你這是在幹什麼?”炎曦神君被霜月這突如其來的一係列動作嚇得一動不動,不知她為何會突然如此。心想可能剛開始遇到什麼被嚇到,意識還未完全清醒,便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拍過後發現她沒有任何反應,他便轉頭一看,發現霜月居然已經睡著了,他歎了口氣,一隻手輕輕扶住她的頭,另一隻手則扶著她的肩,把她慢慢的移了下去,安置在床上。
等到霜月徹底醒來,已經大亮了,床邊的椅子上坐著白霜,正一隻手杵著臉閉目養神中,霜月不想吵醒他,便躡手躡腳的起來了,她正準備出房門找點吃的,身後突然感覺有一陣涼,轉身一看,果然,原本閉著眼睛的白霜,翹著腿正瞪著自己,眼神犀利。
“你這是要去哪啊?見了我就要躲,你昨夜是在人炎曦神君的房裏做了什麼丟饒事了吧。”白霜原本還想裝一下的,但著著自己忍不住抿著嘴笑了起來。